帐户里。每月的三千块补偿费就不算了,到现在,秦风的帐上已有了将近一百万的存款,买下这套房子顺便装修一下,再买些家具也绰绰有余。
金多宝是条地里蛇,去到哪里都能钻出无数条坑坑道道。
本地人都听过这所房子的大名,平时路过也要绕着走的。那些装修工人一听说要装修粉刷的地方就是那里,个个摇头摆手誓死不去。
金多宝回来听说了,立马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找了一间装修公司承包了下来,并且马上动工。
“你小子行啊!从哪里请来的这些人?”欣喜的秦风惊讶地问金多宝。
“嗨,小意思啦!蛇有蛇途,鼠有鼠道!这些人都是从里边出来的,胆子肥得很。由于找不到工作在街上捣乱,被人集中在一起开了公司,虽然生意不咋滴样,可他们的手艺挺扎实的,干活也很认真。师叔,你不会嫌弃他们吧?”少年傲骄地说到最后,有些担心地问。
秦风笑眯眯地摆摆手:“怎么会?他们肯帮忙最好,我懒得动手自己弄。不过,你也要看好他们了啊。要是给我闹出些什么幺蛾子,对付人,我可是很勤快的。”
少年连连点头,这个他相信。
在装修过程中,也曾出现过一些问题。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提着油漆桶进了别墅最侧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进去没几秒钟出来,两腿抖成了筛子一样,脸色都青了。
金多宝见状,不禁好奇地上前问他:“怎么了大块头,谁将你吓成这样?”出来混的,没几个是胆子小的人。
脸色铁青的大块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用目光与抖抖索索的手指向那个小房间。
有几个同事见了,边哂笑着大声糗他,边三两个走了进去,然后集体一脸青白之色走了出来。
那天刚好秦风也在,听到这边的喧闹,便走了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只听金多宝一边念叨:“胆子真小,这样也能出来混?质素太差了,要换了以前,做我小弟都不配,现在更不配。”,边自个儿转身进了小房间。
半晌,少年一脸紧绷地走出来,严肃认真地冲闻声过来围观的工人,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混?啊?!就那么几块破木牌,也能将你们吓成这样?啊!统统进去给我拆了!顺便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木有,有也拆了!”
太丢脸了有木有!不就几排灵位吗?瞧他们吓成什么样了都!亏他们中还有人叫过山虎的,我看改名叫过山猫得了!
金多宝双手叉腰,一脸“我做老大很多年”的嚣张样子在旁边叨叨念。
那小房间他与师叔也进去见过,他们不在乎,可当时那个中间人脸色瞬即变得青白。当时他们只以为他忌讳而已,并没往心里去。
听了金多宝的话,那些工人还是没一个敢进去拆。
开玩笑,虽然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若能不还尽量不还!
“我说小哥,你是不知道,那些牌位都是传说中最厉害的~那个啊!如果我们拆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过今天呢。”人群有人大声说,语含模糊之意,仿佛在向小房间里的某些人解释自己并无意冒犯他们。
“就是就是!早听说他们的牌位失了踪,原来不知被谁藏在这儿了,难怪这地方一直闹得慌,肯定被怪罪了!”
叽哩呱啦七嘴八舌,吵得金多宝头昏脑涨。
他生气地大声叫停,然后问个中原由,秦风也悄然立在一旁倾听。
原来,那些灵位是文革时期牵连冤屈而死的人。他们的亲人暗中给他们立了灵位,又不敢明着带走,便一直将之安放在一些义庄或被荒弃的房屋里,偶尔偷偷去供奉香火。
久而久之,众口相传,本来只有一座灵位的,后来变了两座,再后来越来越多,还有些不知名的人的灵位也放了进去。
这倒也罢了,后来听说有红卫兵知道了,上门准备查抄时,结果无故惨死在里面。而且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以至于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在当地轰动一时,而那些亲属听了,竟从此不敢上前祭拜。
到后来,那间屋子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可那个人当晚也死得惨烈。
于是人云亦云,冤魂索命的传说一直流传于世。而那些灵位的家属也曾千叮万嘱自己家的小孩,一旦遇见有这些名字的木块或牌子,必得赶紧避之大吉,绕道而行。
受先人警诫至今的小孩们现已长大,那些深刻脑海的名字也已淡漠,但如今突然在这间屋子里遇见,又是传闻中的不祥之屋,这些本性凶残的人们自然惊惧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