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仇敌,却期待自己的允许,是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复杂还是有些低贱。
苏紫衣微微阖眸,无声的默许让段凛澈勾起嘴角,随即抬脚踹倒屏风,拉着苏紫衣踏着屏风走向门口,全然无视身后陆青鸾发狂般的尖叫。
拉开房门,段凛澈拉着苏紫衣迈步而出,出门时,苏紫衣转头看向陆青鸾,眼里的阴冷对上陆青鸾眸子里赤红的癫狂。
苏紫衣冷冷的一笑,段凛澈开门时,陆青鸾还知道自己赤身露体紧忙躲入阴影里,这哪里是个癫狂的人会有的反应,陆青鸾只不过是用癫狂掩饰她性格极度扭曲后的嗜血和狂暴罢了,从之前到现在,无乱她咬死谁,脑子里都是再清明不过的,而性格的扭曲,已经让她喜欢上了这种折磨别人的残忍方式。
段凛澈出了屋便朗声道:“居然--,将负责这一片巡视的护卫都招来,本皇子的静月阁今儿就赏给他们用了,里面所有的,他们都可以‘尽情享用’! ”
苏紫衣都不由的咂舌,够歹毒!
转眼之间,两队护卫,二十多个人在居然的指挥下入了静月阁!
短暂的寂静后,里面响起了惨呼、淫/乱和尖叫声!
等到陆青鸾再出来时,全身已然凉透,下身血肉模糊!
“她毕竟是皇上的美人,你就不怕皇上怪罪?”苏紫衣清冷的目光看着段凛澈,直到现在才发现段凛澈仍裸着上身。
段凛澈轻声一笑:“皇上的女人怎么会跑到皇子的浴室里?不过是个想爬富贵的宫女罢了,这样的下场本来就是宫里的规矩!”
段凛澈仍旧拉着苏紫衣的手,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居然道:“送这些护卫去边关!”
“是!”居然应声道,眼里多了份冷锐,即便是爷不在揽月阁居住了,爷回来时也不该让人私混入揽月阁里来,对于这群护卫,这个安排已经是宽宏了!
段凛澈直接拉着苏紫衣入了揽月阁,拐过回廊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是因为平素用的东西都搬至宫外的六皇子府了,这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两张桌椅,除了木料做工精湛些,几乎看不出是个皇子的寝室。
“尸体你怎么处理?”苏紫衣刚坐下便开口问道,自知道蓝月仪还活着,苏紫衣便明白了宏绪皇帝何以会压下谋逆之罪封陆青鸾为美人,又将她如至冷宫般幽禁着。
如果蓝月仪能复原,就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呆在宏绪皇帝身边,而陆美人的名头是再好不过了!但这样以来,为了怕被人看穿,蓝月仪势必要过着半幽禁的生活,按照以前的记忆,那绝对不是蓝月仪想要的生活,所以,如果自己将来要带走蓝月仪,现在就得将陆青鸾的死讯公布于众!
“你有想法?”段凛澈询问的看着苏紫衣,在苏紫衣坐下后,倒了杯茶水递倒苏紫衣手里。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陆青鸾死了!”苏紫衣自然的结果茶杯,喝着手里的茶低声说道。
“行!”段凛澈应声道,随即上前扣住苏紫衣的手:“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你别告诉我揽月阁也就这么一间屋子?”苏紫衣直接收回手,盯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床。
“屋子倒有,只是床就这么一张!”段凛澈笑着道,凤眸笑意甚浓,临来时,让巴尔东将揽月阁所有的床都拖出去毁了,就留了一张,现下别说床了,除了这间屋子,连一张能拼凑的桌椅都没有。
段凛澈很诚恳的看着一脸危险的苏紫衣:“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转转看!”
“不用了!”苏紫衣转身走向床榻:“你睡地上吧!”
“苏紫衣!我堂堂一个皇子,成亲这才两天,就要睡两天地上?你……”眼里的锐气在苏紫衣转头看过来时,不由得一转,语调都跟着一柔:“你于心何忍?”
苏紫衣一言不发的和衣躺上了床,拉过薄祾盖在了身上:“你要是敢过来,我明天就把和离书‘进献’给皇上!”
“这个狠心的丫头!”段凛澈磨了磨牙,转而对屋外吼道:“加一张床过来!”
屋外的公公一愣:“床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劈材烧了,奴才这就去别的宫调一个过来!”
段凛澈怒视着床榻上一脸平静中似乎隐着笑意人儿,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了!”大半夜的去要床,明儿个宫里都要知道自己被皇子妃撵下床了!
飞鹤宫内,老者手里的八卦仪飞速的转了几圈后顿住了片刻,老者干枯的手指按在八卦仪停止的地方,许久喃喃自语道:“那个道符足以化解了她今日的劫,怎么还是没能躲的过?”看来这凤鸾之命的女子,还要靠自己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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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扉和苏玲玉步入石月阁,门落上的同时,段寒扉回身就是一个耳光,直接将苏玲玉打倒在地。
苏玲玉捂着火辣辣的脸趴在地上,同是这一间屋子,之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而如今全都化作这一个嘴角含血的耳光。
“说,是不是你和段凛澈设计,换走了苏紫衣?”终于爆发,段寒扉美艳绝伦的脸一度扭曲的变了形,直接蹲下来捏着苏玲玉的脖子:“你给了段凛澈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帮你?该不会之前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吧?”
苏玲玉吃惊的看着段寒扉,依旧是那样绝美堪比妖孽的容貌,此刻却全然陌生的,似乎自己从来也不曾认识过他:“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段寒扉起身几乎疯狂的踹着苏紫衣的肚子,专捡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踹着:“苏紫衣对我一往情深,怎么会想着嫁给段凛澈,不是你还会是谁?我就是太过俊美,让你这种蠢女人喜欢上了,你知道你毁了我的一切!”
苏玲玉在地上翻滚着,原本流产就体虚,昨天又中毒折腾了一宿,被这样一顿爆踹,惨呼中直接抱着肚子晕了过去。
段寒扉拿起一旁的茶壶直接将茶水倒在了苏玲玉脸上,在苏玲玉眨眼之际,捏起她的下巴:“说!是不是你和段凛澈合伙毁了皇祖母对我的信任!”
“不是!”苏玲玉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滑落,被他捏住的下颚虽疼却抵不上腹部的千万分之一,右脸上的淤青已经参合在晕花了的妆容中,苍白的脸色在青白交替的胭脂中显得格外的狼狈:“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段凛澈本就喜欢苏紫衣,他一手策划的!”
松手、起身,段寒扉一脚踹在了苏玲玉的肚子上,将苏玲玉整个身子踹到了门框上又弹趴在了地上:“没有你从中配合,他能如此顺利的换亲,你明知他要娶苏紫衣就更应该阻止!今天宴会上,所有的人都对本皇子言语讽刺,这些都该是段凛澈承担的,却因为你,本皇子连句解释都不能,你还给本皇子喊冤?”
苏玲玉知道自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在晚宴时,所有来恭贺的小姐们都是言语讽刺,无外乎一致认为是自己为了嫁给段凛澈而和段寒扉设计了这一出,那个刘凯旋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就当场怒骂,而她是县主,自己还未封皇子妃,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如今连段寒扉都认定了是自己干的:“扉哥哥若也这么冤枉我,玲玉情愿一死!”
苏玲玉咬着牙,忍着全身如刀割般的疼痛,指望着勾起段寒扉的同情。
“死?”段寒扉眼里闪起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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