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神社的另一间厢房里,樱凛子仿佛一名君主般端坐在中间,中臣镰足则率领其他人分两列,跪坐在樱凛子的面前。
对于屈居在神社厢房,樱凛子麾下的武士们颇有微词,但是在中臣镰足的震慑下,倒也没有人出去闹事,只能是忍气吞声跪坐在这间厢房里。
樱凛子环顾四周,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在场的五人算是如今唯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臣,其中还有两人是中臣镰足帮她联系来,是两个手中握有一定兵力的地方大名。
只不过,这两名大名并非是贵族出生,而是贫民血统出生,大名的称号也并非是樱凛子或者德川家册封。
若是在过去,樱凛子怕是看不上这两个地方豪强,但是眼下她已经没有选择,毕竟她原本麾下的大臣,几乎都被德川家铲除。
剩下那些分散各地的大名,实际上也早已经不再听从天皇的召唤,全都在自己的地盘上各自为政。
可以说,眼前这些人算是樱凛子眼下手上唯一能够动用的力量,没有鲁修斯帮助的情况下,恐怕樱凛子需要很久才能重新振兴皇权统治。
想到这里,樱凛子不禁叹息一声:“哎,真是想不到,到头来我还要借助外来力量,才能够夺回本该属于我的皇权统治,看起来,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天皇,愧对天照大神的信任。”
听到樱凛子如此说。四名武士大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是鬼在那儿将头低了下去。
唯有中臣镰足开口对樱凛子说:“陛下,您不用这样自责。实际上您做得已经很好,只是德川家如今势大,我们必须要避其锋芒。”
“选择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对我们会很重要,而那个西方来的鲁修斯,的确是我们现在的不二人选,虽然那个年轻人非常骄傲。但是骄傲的人往往最容易犯错,一旦他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我们到时候大可以摆脱他的制约。”
樱凛子点了点头认可中臣镰足的说法:“不错,我们现在必须要隐忍一些,先借助鲁修斯的力量,解决掉国内的麻烦。”
突然。跪在最末的一名武士大名开口说:“天皇陛下,那个外来人真的能够战胜德川家吗?”
对于一名武士突然开口这么问,樱凛子顿时感到有些不快,皱起眉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刚好便看到坐在末席的武士。
看到对方是一名出生贫寒,自封为大名的武士,尤其对方的长相颇为丑陋,尖嘴猴腮看上去像是个猴子和秃鼠,更是让樱凛子感到有些厌恶。
樱凛子的脸上浮现一层寒霜。用冰冷的语气质问:“你是在怀疑我和中臣君的眼光吗?”
武士能够清除感受到樱凛子话语里的寒意,明白自己的话恐怕触怒了樱凛子,尽管武士心里感到有些慌乱。却还是不卑不亢地回应:“陛下,木下秀吉没有质疑您的意思,只是木下秀吉觉得,我们不应该盲目的相信那些外来人。”
木下秀吉突如其来的话,让中臣镰足也有些始料未及,在木下秀吉言罢。中臣镰足愣了片刻,赶紧躬身对樱凛子说:“天皇陛下请赎罪。木下他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谁知樱凛子反倒收敛起寒意,心平气和地说:“你接着说下去,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樱凛子突如其来的反应,倒是让中臣镰足感到有些惊讶,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怔怔跪坐在那儿愣了半天。
不过,那名叫做“木下秀吉”的武士很快缓过神来,向樱凛子磕了个头便开口说:“陛下,木下觉得,我们不该完全依仗那个鲁修斯,我们可以在借助他力量的同时,也建立和发展出自己的力量,如此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能够最终推倒德川家。”
“你叫木下秀吉?”
“是的,陛下。”
樱凛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平缓,淡然地点了点头:“你倒是很有想法,你在自立之前,是不是曾经在什么人麾下任事?”
木下秀吉闻言惶恐地抬起头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樱凛子。
愣了一下才再次将头埋在地上说:“不敢欺瞒陛下,木下在自立之前,曾经是德川家的足轻。”
“德川家的足轻?一个冲锋陷阵的炮灰,居然也能够懂得这么多东西?而且,你似乎很清楚德川家如今处境并不好,他们已经无法完全控制各地的大名。”
木下秀吉自是不敢有任何欺瞒,赶紧对樱凛子说:“陛下明鉴,德川家如今的控制力的确有限,单单是他麾下像秀吉这样在各地自立的武士,就有百余人,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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