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们咎由自取吧。”
鲁修斯反倒是笑着说:“呵呵,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说不定那位圣后最终能够成功登基称帝呢?”
一清和尚摇了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在东方中土,女人的地位有限,道家和儒家根本不可能允许女人称帝这种事情。”
杜丽娘紧接着向鲁修斯解释说:“这便是东方和西方的差异所在,在西方有些帝国的君主可以使女人,甚至西方最强大教廷治下的帝国,都能有由女人登基称帝,但是在东方尤其是中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听了杜丽娘的解释,鲁修斯明白这恐怕便是东方和西方之间的文明差异。
一清和尚闻言,又紧接着说:“实际上,我倒是觉得圣后也算是个英明之人,若她不是个女人的话,恐怕也不会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杜丽娘闻言笑着说:“呵呵,她若不是个女人,又如何成为圣后?她又岂能对大唐帝国造成威胁?”
一清和尚不禁双手合十,送念佛号叹息:“阿弥陀佛,所谓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命运往往就是如此,不是能够随便改变的。”
杜丽娘则嗤之以鼻道:“和尚,你说的并不对,有些时候,命运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根本无法想象,中土西边那片沙海的可怕,你也不可能会明白,想要穿越那片沙海,便像是和命运战斗一样。”
“无论是谁,若是没有胆量直面沙海,直面死亡,那么便注定要输,而一旦输了,那就意味着死亡,没有坚定信念,没有和命运抗争的想法,你就不可能走出那片沙海,更加没有资格在沙海里活下来。”
一清和尚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的确没有去过西方那片沙海,也不知道沙海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更加难以理解杜丽娘所说的那种景象。
对于一清和尚而言,他被派到扶桑过来,便已经是件让他感到棘手的事情,尤其是要在混乱的扶桑国内站稳脚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如今手握重兵的德川家信奉了密宗,他们在扶桑国地位仍旧并不算很稳。
看到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异样,尤其是杜丽娘和一清和尚聊了这么久,令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插不上话。
鲁修斯便赶紧转移话题:“呵呵,中土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还是要想一想,我们要如何在扶桑国立足吧?”
鲁修斯用了扶桑国的语言,自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明白,尤其是坐在末席的织田信光、太原雪斋和苏我稻目三人,一个个早就已经跃跃欲试,听了鲁修斯如此说,便赶紧抢着要阐述各自的想法。
不过最终还是被太原雪斋抓住机会,抢先一步开口说:“主上,其实我觉得,眼下德川家势力最大,我们应该先避开他们的锋芒。”
闻言,鲁修斯笑着看向太原雪斋说:“雪斋,你可以出来,坐到前面来说,这样方便我们交流。”
得到了鲁修斯的允许,太原雪斋赶紧起身,走到一清和尚的身边跪坐下来,又继续对鲁修斯说:“主上,如今德川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江户周边,距离我们这边还很远,而且他周边还有几个实力强大的大名虎视眈眈。”
一清和尚先是一怔,转而想到杜丽娘声称自己离开百余年,顿时震惊地盯着杜丽娘说:“你,你真的离开中土百余年了?”
杜丽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是自然,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大唐帝国刚刚建国不久,你口中的太宗皇帝,只怕应该是当时大唐的那位秦王吧?”
一清和尚闻言愣了愣,仔细回想了片刻,才说:“不错,听闻太宗皇帝登记之前,的确是被封为秦王,而且,而且据说太宗皇帝,是依靠政变登基,还亲手杀了他的那些兄弟,最后威逼太祖禅位给他。”
杜丽娘闻言不禁笑着说:“呵呵,当年见到秦王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而且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没想到果然让他成功了。”
说着,杜丽娘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不过,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化为一胚黄土?反倒是我仍然还活着。”
一清和尚已经彻底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敢想象,一个见过太宗皇帝的女人,居然能够在离开中土百余年后,从西方远渡重洋回来,而且表面看上去没有一丝苍老,这简直已经颠覆一清和尚的认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