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觉得东王府不但是霸占了军政大权。连身为女皇的杨瑞也被霸占,杨氏基业已经是名存实亡。就算杨瑞再怎么不在乎,她毕竟也心系杨氏皇族,再加上秀女入宫时候发生的一些不愉快之事,种种之下才令她在人前对韩健的态度极为不好。
虽然心里明白,可韩健还是不想说什么。有些话说了也白说。
杨瑞却是叹口气道:“就算夫君生气,妾身也不得不说,此次选秀女之事仓促了之,实在是做事之人不用心!妾身生气。也并非对夫君,还望夫君谅解。”
韩健心想,杨瑞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一目了然的事,还非要解释,解释就能令他宽心了?
“哦,原来如此。”韩健冷淡回了一句。
杨瑞道:“妾身也有些累了,与夫君折腾一番,又出来吹了冷风。身体有些不适,这就回寝宫休息。夫君没别的事话。也可出宫,起身不能相送。”
韩健自从进宫以来,出宫何时用过杨瑞来送,就算他想,杨瑞身为帝王又怎会做送大臣的事?杨瑞说这些,有点要送客的意思。
不过两人刚在烨安阁里胡天黑地一番。本就已经说明问题,只是现在杨瑞还不适应这种在人前为人妇的那种感觉,对他有些冷淡也在所难免。
韩健与杨瑞告别,出宫来,宁原还有些着急在宫门口等着。
“殿下。您可出来了?您可说说,如今此事怎办才好?”宁原一副着急之色迎上前道。
韩健没好气道:“宁尚书乃是吏部尚书,这些事需要你这般劳心?”
宁原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朝首辅,就算刚才杨瑞生气,好像也并非针对他一人。韩健拍拍他肩膀道:“对于选妃之事,你乃是功臣,要着急害怕,也该是那些表里不一暗中捣鬼的洛阳世家。宁尚书不妨想想如何跟他们算账便可。放心,不管宁尚书作何决定,陛下和本王都会为你撑腰。”
宁原一脸苦笑,在让各家送秀女的事情上,他已经做的有些里外不是人,现在韩健居然还让他出头去惩治这些家族,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韩健也没多说,直接上马离开,宁原却是叹口气,只能等后续顾唯潘等人出来,再跟顾唯潘商议。
……
……
回到东王府,杨苁儿正一个人在床榻前看书,看起来有些慵懒的模样。
见到韩健回来,杨苁儿起身相迎,却也有些惊讶道:“相公这是从宫里回来了?”
“嗯。”韩健点头,坐下来自己倒茶喝。
杨苁儿道:“那妾身何时进宫去?”
韩健想了想,好像杨瑞根本没再提这件事,本叫杨苁儿进宫去,可现在杨瑞已经是心满意足正准备休息,杨苁儿进宫不成了打搅?
“呃……苁儿,陛下因为选太子妃之事闹了一些不愉快,可能今日就不派人过来请你进宫了。”韩健道。
杨苁儿在圆凳上坐下来,有些气馁道:“早知今日曦儿便让妾身来带了,之前二娘叫人把曦儿抱走,还以为要进宫去呢。”
韩健笑道:“怕是现在过去要人,也是要不回来了。”
“都怪你!”杨苁儿像是发小孩子脾气一样,捏了韩健一把道,“要不是相公昨日说今日姐姐会让我进宫,何至于曦儿现在不在身边?”
现在杨苁儿为人母,一门心思就是照顾孩子,对于别的根本不怎么上心。
韩健笑道:“如今有我这个相公在身边,你居然还想着曦儿,实在是该罚。这不是往为夫伤心?”
杨苁儿这才想到忘了替韩健考虑,有些歉意道:“相公切莫误会,其实……相公回来也只是看看,通知妾身一声,又不是在家里久呆着,妾身只是无心之言而已。”
“谁说为夫回来只是看看?”韩健板起脸道,“还不去榻上,等着为夫来罚你?”
杨苁儿一脸娇羞之色,仿佛又回到初识韩健时候的那种无忧无虑时光。
二人在床榻之间闹腾很久,杨苁儿从韩健怀里出来,却是在韩健肩膀上轻轻咬一口道:“夫君进宫去陪姐姐,却是回来敷衍妾身,要妾身说,该罚的是相公才是。”
韩健有些尴尬,有些事实在是瞒不住枕边人哪。
昨日有宁舜儿,今日又跟杨瑞胡天黑地一番,这才不到两个时辰,怎还有那么大的兴致?杨苁儿毕竟已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姑娘,对于韩健的了解也很多,韩健何时是敷衍搪塞她还能不明白?
“苁儿,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实在拒绝不得。”韩健尴尬笑笑道。
杨苁儿却是妩媚横生白了韩健一眼道:“下次相公过来,可别这样了。妾身还想给曦儿添个弟弟妹妹,要是相公再这样,妾身就关着门不让相公进来。”
“苁儿你舍得?”韩健笑道。
杨苁儿手继续在韩健怀中掐着,却也并非十分用力,很久之后靠在韩健怀中,竟然沉沉睡着。
韩健也不急着离开,反正现在已经临近新年,北方的事又大致平息下来,他可以稍微平息一段时间。却是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仔细辨别却是韩松氏前来。
“健儿,听下人说你回来便过来了,可在里面?”外面传来韩松氏的声音。
杨苁儿在韩健怀中惊醒,好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韩健稍微安慰她一下,让她继续休息着,这才起身来穿衣到门口,打开门来。
“看看你,有些不像话了,这才晴天白日的,怎就……唉,有些事跟你说,你九娘说是要往洛阳来了,找你过去商量些事情。”韩松氏见韩健衣衫不整的模样,却是将脸侧开说道。
“九娘到洛阳来?何时的事,之前怎不听有消息过来?”
“这才刚过来的消息,这不是找你过去商量?”韩松氏道,“还不整理好,过去叙话?苁儿也是的,不知道劝诫你一下,只是与你瞎胡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