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看他拿着折扇闲逛的样子,可能早已经到了。
看样子,也许他已经等候了一些时日了。
吴婳的心里涌起一丝歉意:“对不起,王爷,我来晚了。”
汉王楞了一下,看着吴婳突然俺么冷静客气抱拳谢罪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似乎存心要让自己“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他直视着吴婳:
“那么,婳儿,你能坦白的告诉我那个答案其实是——?”
“王爷,其实,也许你都已经明白了。”吴婳张了张嘴,忽然觉得有些艰难。
“不,我不明白,我要你告诉我,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汉王语气强硬地说。
“那样,我就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再去改变。”
这一句话,汉王没有说出口。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好吧,王爷,我承认,可能我是因为一下子失去你和温哈喇王子两个好朋友,而有些寂寞。
其实,友情与爱情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真的很微妙,请你原谅,婳儿一时的无知,错把友情当做ài情。”
吴婳终于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想……是的。”吴婳艰难的点头。
汉王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但是他还是努力仰起头,把他那好看的青色下巴抬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想说,你心中的爱情给了那个北京皇宫的朱瞻基,就再也不能给任何人了,是么?”
“也许吧。在婳儿有限的人生里,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一生一次只爱一个人,婳儿不确定。所以无法回答你。”
顿了顿,吴婳坚定的说道:
“王爷,你听过有一种鸟叫做‘信天翁’么?你知道它们的爱情的故事么?
我想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只‘信天翁’,每个人这一辈子,都应该做一次‘信天翁’!”
吴婳热切的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信天翁’,我只知道,婳儿,你又一次伤害了我。那个混小子,到底哪儿会比我强。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来侮辱本王!”
汉王的眼睛里突然充满愤怒,他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他望着吴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被伤害的,只是因为他太爱,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没有原则。
可是现在,本王想要结束这种不平衡的关系,我会告诉你,我才是那个真正值得你爱慕的男人,吴婳,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你会的。”
“王爷,你听我说……”
吴婳还想再说什么,汉王已经“呼”得一转身,大踏步离去。
吴婳想要去追,但是即使追上了,她也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