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曾落在谁的身上,但若是真要让那双眼睛注视着,楚非绯竟然生出一种希望那眼睛在她身上再多停留一会的感觉。
回了回神,楚非绯心里叹道,还好她早就见识过六王爷的春水桃花眼,算是已经身经百战,不然被这双秀水秋潭似的眼睛一望,恐怕还不要失了魂。
“我那茶别处没有,要回我的住处才能得到,而且我沏茶是秘法,不能有人旁观。”楚非绯对那文衫公子满怀希望地道:“不如我们约个时间,改日再试?”
“扑哧”一声,文衫公子终于忍俊不禁。
这小丫头说来说去,还是不想让他试茶,看她那期冀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究竟是夸了海口,还是有本事不想显露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就很想看看,这小丫头被逼到绝路时,又是什么样子。
白净少年大喜,看来找这个小丫头解闷算是找对了,这大半年都没见主子这么开心过了。
当下连忙道:“还约什么约,你有空,我们公子可忙着呢,就今天了,你家住哪?带我们去!”
楚非绯暗暗磨了磨牙,抬起手,示意那绑得死死的马缰道:“你看,我是想带你们去,但是我现在走不开啊,我得看着马。”
文衫公子淡淡地看了眼道:“四喜。”
“是公子。”那白净少年嘿嘿冷笑两声,走到楚非绯面前附身看了看楚非绯腕上的死结:“呦,感情姑娘你是被拴着呢?”
你才被拴着呢,你全家都被拴着。
楚非绯咬着牙道:“怎么样?解不开吧?”
白净少年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唔,是不太好解。”
楚非绯心中一喜:“我没骗你吧,你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改日再约吧。”
文衫公子嘴角又忍不住翘~起,只好作势望天,心里淡淡地想着,这小丫头别的本事不知道怎样,倒是个容易让人开心的玩意。
铮的一声,白净少年从靴筒里抽~出一柄匕首来,手起刀落。
楚非绯遗憾地看着自己的手终于解放出来。
“走吧。”白净少年笑嘻嘻地将匕首擦回靴筒。
楚非绯脚蹭着地,踌躇地道:“那个,其实我住得挺远。”
白净少年偷眼打量主子的脸色,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走对了,觉得这小丫头还真是个福星,当下笑眯眯地道:“咱们不是有马么?”
“那个,我住的地方得翻墙......那墙挺高,我怕你们翻不过去......”楚非绯有些脸红,其实是她自己翻不过去。
白净少年脸皮微抽:“放心,有小爷在,就是皇城的高墙也不在话下。”
啊?楚非绯抬起头,眨眨眼。
咳咳,身后传来文衫公子的轻咳声,白净少年醒悟连忙道:“不过咱们可从来没做过那种事。”
“哦。既然如此,那走吧。”楚非绯认命地道,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在前面领路,
马也不要了,反正相府其实就在前面几条街,那马是木子水带出来的,他恐怕还需要还回去。可怜她的二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枉费她枯等了这么久......
楚非绯在心里流泪,木子水啊,木子水,你真是太靠不住了,不但靠不住,而且还触霉头,和这家伙一起出来从来就没遇到过好事。
楚非绯心里发誓,下次就算这木子水出五两银子,她也不跟他一起出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