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邪恶之地。
龙君魄今夜异常兴奋,也许真如慕雅歌所说,他就是变态了,为何听着那些惨叫声就觉得无比悦耳动听呢?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有劲,最后一声低吼,却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浅尝之下,手一勾,一件狐裘就裹上了满是红潮的慕雅歌:“歌儿,差不多了,去看看。迅速解决了那二人,咱回来再继续!”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亲眼见着他们咽气,怎么对得起那二人的一片“热血丹心”?
同样一身狐裘的龙君魄抱起慕雅歌闪身就来到了屋外,拉了拉慕雅歌的领口:“别着凉了。”
“鬼王殿下!”一众魂魄,包括那几个无间地狱的恶鬼纷纷跪地叩首高呼。
“嗯。”龙君魄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众魂平身。
“鬼、鬼王?”穿着粗气的凤鸣瀚忍痛抬头,鬼王是个什么名头?
“无知大胆的人类,竟敢直视鬼王殿下!”黑影一闪,手里已多了两颗血粼粼的眼珠,“污浊之眼,不要也罢!”
“啊——”又是一声惨叫,蚀骨的痛感传来,却是无力用手去捂。
“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吗?”黑影嚼着嘴里的眼珠,唇角暗血直流,看得凤鸣珏近乎作呕,“无间地狱鬼王在此,你等竟不知死活布阵,想要殿下和鬼后的命?向天借胆了?”
无间地狱的鬼王!凤鸣珏惊脱了眼珠,这双眼果然是有眼无珠,竟然竟然招惹到了这般人物?
“哈哈、哈哈——”气极反笑,这让他怎么斗得过?
“三叔、四叔,好久不见,可还认得我?”慕雅歌浅笑,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二人可都是自己的仇人呢。
“你、你到底是谁?”凤鸣珏盯了慕雅歌半晌,能这么叫自己显然该是凤家人才是,可是凤家有这样的人?自己为何从来不知!
“四叔,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慕雅歌弹了弹指甲,美目一转,“今生的凤天歌被家主废了功法赶出家门,四叔你不是还不放心,荒郊野地里不是痛下杀手,莫不是忘了?”
“凤天歌?”凤鸣珏目光灼灼,透过慕雅歌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不、不,这绝不可能,凤天歌早已经死了!”
“是,是死了,前世今生都是死在你们凤家人手里。”慕雅歌眼底已没了笑意,居高临下睥睨,“可我凤天歌就是好命,也许是老天看不过眼,不对,是鬼王殿下看不过眼,所以我重生在了凤天雅身上。对了,凤天雅不也是被你们凤家所不容吗?”
“你、你是七妹的女儿!”
“是啊,这具身体,论长相和玉姑姑还是挺像的。你们凤家人不是眼力好吗?竟然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果然是要眼无用啊——”
慕雅歌话刚说完,那掏了凤鸣瀚眼珠的恶煞又是一动,回身嘴里又多了两颗眼珠。
“魄哥哥,你的手下动作好快。”她可真没让他去掏人眼珠来着。
“你的吩咐他不敢不从!都说完了吧?”龙君魄眼都不曾眨一下,再次抱起慕雅歌回身,“处理干净!”
“殿下,我们、我们能留在现世您身边吗?”好不容易出无间地狱的恶煞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还是人间好玩。
“留下,你们几个都留下。不过别没事往外跑,一切听魄哥哥的吩咐。”慕雅歌连连点头,这几个货残暴啊,可是残暴得好!
“多谢鬼后!”几人得了令,不敢打搅鬼王的好事,自然是要处理干净的。
生吞活剥不在话下,二人也算是死得瞑目,至少当了个明白鬼!可真要做鬼?这锁魂阵是开玩笑的?
锁魂阵的威力就在于能招魂拘魂,身死,灵魂却被困在了阵中。这一众的鬼魂能饶了他们?鬼王殿下不是说要处理干净吗?显然魂魄也是留不得的,既然留不得,那就当口粮吧。
一夜的激战,天明后慕雅歌赤足推开了窗,冷风呼呼灌来,却是闻不到任何的血腥味,而门前的空地上干净如初,唯独那片玫瑰花丛,竟然在这寒冷的冬日竞相吐蕊斗艳。敢情那修行者的鲜血全然做了花肥,连带着本是普通的花丛也变异了!
——首发——
凤麟烨一早练功完毕,却是四处找不到凤鸣瀚和凤鸣珏,而且那三个年轻弟子也不见了踪影。这几日便觉二人鬼祟行事,想着这二人极有分寸,也没太过在意。可到了正午,还是没有几人的任何消息,又出事了?
“大长老,三叔、四叔昨天晚上好像出去了。”凤天豪从庆忌那得了消息,心底一乐,想害姐姐?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怎么不早说?”凤麟烨眉头一皱,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我、我只是半夜如厕无意间看到三叔和四叔,没想那么多。对不起,大长老,我、我出去找找?”凤天豪作势就要出去找寻。
“那么大两个人还要让你去找?”凤麟烨摇头,又问,“有没有发现你三叔、四叔这几天不同寻常之处?”
“呃……真要说不寻常之处么……”凤天豪沉吟片刻,说,“堂哥、堂姐的归天,叔叔们心底都不好受,我就偶尔听得一次叔叔说什么前世今生馆。”
凤麟烨暗道一声“不好”,坏事了,那两人该不会去找前世今生馆的馆主了吧?昨夜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怕是凶多吉少啊。叹了口气:“真是沉不住气!”
手机铃声起,凤麟烨抬手一看,对着凤天豪使了个眼色,凤天豪很知趣就退了下去。
“彩儿?何事?”
“父亲大人,我想我发现了七小姐的秘密!”凤彩说得小声,可言语却透着几分笃定。
“凤鸣玉?”怎么扯上凤鸣玉了?
“父亲,我想风天归和凤祁剑的死应该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你说什么?”凤鸣玉和这事有什么关联?
“父亲,您应当记得七小姐曾经有个女儿吧?名为凤天雅,家族推断活不过十岁的被她亲自遗弃的女婴。”三十来岁的凤彩风韵十足,可眼力的凌厉可不比自己的父亲凤麟烨少。
“继续说。”的确有这么回事。
“前天我无意发现七小姐拿着一张照片出神,可看到我却一阵慌乱,尽管被她很好掩饰过去了,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凤鸣玉向来淡然,还从没见过她失神而慌乱的样子,显然有什么瞒着凤家,“父亲,那张照片我看了,正是凤天归和慕雅歌拍摄《武则天秘史》的剧照。七小姐只说是可惜了凤天归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去了,可谁不知道凤鸣玉在凤家几乎谁都不关心,平时和凤天归话都说不上几句,哪会背地里哀悼?我看,她看的人是那个慕雅歌。”
“你的意思是——”
“是的,父亲。您想想看,算年纪,慕雅歌和七小姐女儿的年纪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巧合?”更重要的是,当年谁都不知道凤鸣玉将她的女儿弃在了何处,“父亲,您不觉的慕雅歌和七小姐长得很像吗?我给您传张照片过来。”
凤麟烨接到两人的照片一番对比,不说还真没发现,这么一看,不光神似,那样貌若说不是母女怕是没人相信。原来如此,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清了:“凤天雅的蜡烛可是熄了!”
“呵呵,父亲大人,您怕是想不到,这事我若没有确信的把握是不会和您说的。”凤彩唇角一勾,“我差人去本家暗中仔细看过,凤天雅的那根蜡烛确实是灭了,但谁都没有想到那烛心上竟然还有火花,这说明什么?凤天雅绝对没死,我敢断言慕雅歌就是七小姐的女儿凤天雅!”
“彩儿,做得好。先别打草惊蛇,你仔细盯着凤鸣玉,倘若她有什么异动——”凤麟烨残忍一笑,敢吃里扒外?“别把人弄死了,她将会是咱们手中最为有利的武器!”
“女儿办事,您只管放心。”凤鸣玉,修为的确很高,可现在不是已经转暗为明了吗?她有的是办法对付。
凤麟烨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沉思。如果慕雅歌就是凤天雅,而之前凤天归又怀疑慕雅歌就是龙宝歌,就如凤彩所说,凤天归和凤祁剑绝对是发现了这二人实为同一人才会遭人毒手。
夜郎自大、的确是夜郎自大,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前贸然行动,能讨到半分便宜?活该,死了也活该!凤家从不留无用之人,碍眼的都没了,凤家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
至于那什么慕雅歌么?纵使你有三头六臂,怕也是无暇顾及那么多人吧?
喜欢玩阴的?那他不妨也来阴一把!
凤天豪人虽退了出去,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开了法眼,细听之下大骇。知道了,大长老都知道了,这回不光姐姐有危险,小姑也有危险。幸好、幸好自己生就一双法眼,不然这后果当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