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喜轿缓缓停下来时,丁雪寻恰好醒了过来,身子却依然动弹不得,任由妇人扶着下轿。
丁雪寻全身僵直,只觉得人声沸腾,眼前人影绰绰,却听不见摸不着,看倒是能看见,不过只是看见红头巾下自己的脚尖在移动——她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架着走。
好不容易停下来,一个妇人将一条红布巾的一条摔在她手里,然后推着她弯腰鞠躬,就算她听不到看不见,也知道这是拜堂的议式了。
司仪欢天喜地的高声喝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吴三桂这混蛋!
丁雪寻一面心里骂人,一面暗暗道,不算,不算,我是被强迫的。
大红花那一头,那个拜堂的男子虽然紧紧抿着一张唇,却神情严肃,异常的诚挚。
一声礼成,丁雪寻被推进洞房,两人妇人互看一眼,向她恭了恭身,便退出去。
门被关上,丁雪寻却发现此时自己能动了。
Xue位被解开了!
丁雪寻心中狂喜,猛地拉了红头盖,可她的喜悦还未从心喜到头,门口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丁雪寻飞快盖上红头盖坐回床边,一双手交叉在膝前,装作Xue位未解开的僵直样子。
揭开头盖的那一眼,她觉得这里有点熟悉。
门被推开,有属于男性的沉重脚步声向她一步一步走来,然后,停在她两米远的跟前。
丁雪寻看见一双大红吉服的下摆一动不动停在那里,似乎在静静地打量着她。
丁雪寻心中一冷,屏住呼吸,暗暗调整姿势。
男子似是无奈叹息一声,终是向她走去,并伸出手去揭她的头盖。
忽然,丁雪寻飞起一脚,朝男子的下身袭去。
男子脸色一黑,抓住了她的纤足。
一招失败,丁雪寻没有泄气,正要飞出第二脚,却发现男子已脱下她的绣鞋,脱掉罗袜,正在十分专致地揉搓着她白嫩晶莹的脚丫。
丁雪寻气得差点没吐血,不管不顾一拳打过去。
男子微微一闪身,就躲了过去,顺身一拉,就将她拉入怀中禁锢起来。
丁雪寻猛地拂开红头盖,便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眸光清凉清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丁雪寻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怒。
难怪她会觉得这里熟悉了,原来是揽月阁。
一身大红吉服的植擎天,正在静静地打量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唇角高高地扬起,可见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的愉悦。
“植擎天,你居然耍我?”丁雪寻咬牙切齿道。
植擎天挑了挑眉,将唇角的喜悦压了下去,声音却有着彻骨的冰寒:“丁雪寻,我早就警告过你,胆敢逃开我,你知道后果!”
最后一句话,语气已由冰冷变成狠厉。
丁雪寻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发白的两鬓,想着一路走来的心酸,被软禁后的胆颤心惊,以后两人的僵局,突然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植擎天蹙了下眉头,他是想过很多种方法去惩罚她,这不是还未开始嘛?
那些断线一样的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滴在他又柔又软的心坎上,他的心象塌陷了一块似的。
“别哭了,真丑。”植擎天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暗叹一声,夫纲不振呀!
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惩罚她一番吗?怎么又情不自禁安慰起她来?
“你这混蛋,怎能这般欺负我?”丁雪寻虽然哭得梨花带雨,可并不影响她骂人。
“是我错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植擎天早忘记了初衷,温声安慰她。
丁雪寻哭得更厉害了。
“快别哭了,哭声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新娘子不想洞房,我霸王硬上弓呢,我的一生的英名可就毁了。乖,我的寻儿乖!别哭了好不好?”植擎天低声哄道。
丁雪寻扑哧一声笑了。
就知道你装!
植擎天无奈道:“你耍了我两次,为何就不准我耍你一次?”
“寻儿,我早跟你说过,你胆敢逃开我……”
植擎天话未说完,丁雪寻嘴巴一扁,又要哭了。
植擎天扶额道:“寻儿,这招没用!”
没用吗?
丁雪寻心中不屑,没用的话,刚才你紧张慌乱什么?
明明很有用嘛。
不过当场被截穿,丁雪寻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植擎天沉着脸盯着她,声音冰寒入骨:“不育?谁强迫你了?”
“我、我不想你遗憾终生。”丁雪寻理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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