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科长看眼电视机边上的坐钟,说:“他去上夜校了吧。”
“礼拜天上什么夜校?你坐在这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不知道?”
“我眼睛又没长他身上,哪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再说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还能限制他自由啊?”
“我哥肯定找建新姐去了。”在里屋写作业的邓心武大声插了句。
“你少胡说!”余月红呵斥道:“一心二用,不好好学习将来你就只有去讨饭。”
余月红一直瞧不上建新,今天在县里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虽觉她水性扬花但心里更多的是安慰。只要建新不再缠着她儿子比什么都强。可当她知道建新攀上的是厂长家的公子后,她心里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这种建新攀上高枝甩了她儿子的猜想令她很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就觉家里空气逼仄,余月红到屋外透气,顺便也想找人说说话。她刚走出后门就看见屠八妹回来了,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屠八妹走路头都比平时昂得高一些。
真是倒霉,出门遇丧门星。
余月红暗嘀咕一句,闪身退回屋,“怦”的带上了屋门。
屠八妹往这边瞟了眼,自然在心里也要骂上一句的。不过她俩相互间都这样,平时屠八妹从家出来若正好余月红走出后门,两下一碰面,她也会跟着回屋“怦上”房门。好象惟有如此才能显出自己对对方的轻视和不屑。
“建新又出去了。”屠八妹进屋没看到建新随口问了句,她并不知道今天建新去了县城,不过毛四杰在追求建新她知道,这是建新回家自己说给大家听的。
“前面有个男的骑着摩托车送三姐回来的。”老六向来嘴快,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是不问她也会汇报,当下就大致描述了一下送建新回来的人大概长什么模样。
瘦瘦的,个高高的,屠八妹一听就猜到是毛四杰。要是建新和毛四杰真能好上她心里是一万个高兴。她视线扫过拥军和爱民,话是说给她俩听的,说时却冲着老五她们几个,“总说我偏心,这十个手指头都有长短,世上又有几个父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还不是谁争气能给父母长脸就偏向谁一点。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我这没这话,手心就是手心,手背就是手背,眼气也没用。有本事给我找个好女婿我就另眼相看。”
爱民从书上挪开眼光,和拥军对视了一眼,又垂下双眸。
夜风习习,吹得建新微觉有点凉,她和邓光明站在厂俱乐部灯光球场后的篮球架下在争吵。
注意到她抚了抚双臂,邓光明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她肩膀往后一抖,衣服滑落在地。
“我不用你管,冷死是我活该。”她凶巴巴地瞪着邓光明,“我让你陪我去县城你说没空,那我和别人去你吃什么味?我坐他车怎么了?更何况我又不是单独和他去的,不还有刘利萍和她男友吗?人家男朋友都有空陪女朋友逛街,就你忙,成天装得跟个大学生似的,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没说不让你跟他们去玩,可你让他送你回来别人看在眼里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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