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点烟喘口气呢。”胡大一摆手拒绝道,“真戒了,我也非得抑郁症不可。”
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刘乙博,突然叹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澳大利亚了。”
“抑郁症呗。”孟建国想不到刘乙博是哪根筋不对了,拿这种大家都知道的问题提问。
“深层次的呢?”刘乙博接着问。
“你这以为搞文字工作呢?”孟建国这下子更不明白刘乙博的意思了。
“其实啊,国内和国外的环境还是不一样。”刘乙博不再卖关子,继而道,“在国内,你要是跟人说你有抑郁症,有几个人能信你的?了解你的,以为你是玩笑话,不了解你的,以为你精神病呢。
而且,有时候说话做事很容易成为别人的异类,再继续生活在这种环境,肯定不能自在啊...”
孟建国笑着打断道,“在国外就不接触人了?当然,这澳大利亚人是少点,可也得接触不是...”
“这就是为什么说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原因了,起码中国人的眼界视野得差不多和发达国家接轨。”胡大一打趣道,“连你这种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抑郁症,心理知识困乏的可怕,更何况其他人了!
在发达国家,不敢说大多数人能理解有心理疾病的人,但是起码有一部分人能理解,大概会尊重一点,这再国内就很困难,不笑话你就不错了,甚至以为你吃饱了撑得,胡思乱想呢。”
“这还真是。”李和深以为然。
他又想到,这也许更是一部分人选择出国的原因。
当然,有机会出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出国,哪怕此时中国经济蓬勃发展,中国人携手世界即将跨入21世界。
出不去的,不是不想出去,其实是被困下来的。
选择?
根本没得选择。
精英才有资格选。
众人接着又聊到那对孤儿寡母身上,孟建国自责道,“我和老穆都是80年毕业之后留校任教的,那会你们还是学生,我和他就已经在单身宿舍楼住着了,我俩处的最好。
哪怕后来,俩人都离校,我们也是在一起供事,也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最多,但是,哎,他真的和我说过,他有抑郁症,我那时候也真的笑话过他,后来他就不再提了。”
说完,他又懊恼的拍了下脑袋。
众人又纷纷劝慰,表面这事情不怪他,无知的又不止他一个。
“不知不觉,认识都有17年了啊,”孟建国叹口气,迟疑了一下,还是接着道,“我很了解他,他这个人很有责任担当,我不相信,他会这么突然走人,而不给媳妇和儿子做安排。”
李和问,“你的意思是?”
“起码给留个只言片语什么的吧?”孟建国道。
“笔记本我看完了。”李和接着道,“最后一页就是他死前留的,算遗嘱吧?怎么能叫没有只言片语?”
“咱们现在看的那个日记本,只是他其中的一本,他是个掉书袋子,之前每天有事没事都要记个千儿八百字,认识这17年,他只耽误过一天,还是他老婆生孩子那天,他没功夫写,”孟建国见大家还没理解,就急切道,“突然要走了,怎么就可能留一两行?”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其它地方也留了。”李和恍然大悟。
孟建国,“也许啊,真有遗书,只是杨玲没拿出来。”
“你是怀疑杨小姐....”齐华露出惊愕的神情。
“闭上你的臭嘴。”李和没好气的道。
齐华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朝着他这边望过来,疑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他还没说完啊!
好吧,他的表情,也许就告诉了大家,他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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