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依也是无奈了,有个这么利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被抓住呢?
那人很酷的给了她一个字:“玩。”
没有人能比玩命儿的人更酷了。好吧……姜慕依摊手,疲惫地靠在了墙上。
库特似笑非笑:“不想问问我是谁?“
姜慕依皮笑肉不笑:“恐、怖、分、子。”
库特身躯僵了一瞬,佯装晦暗不明地看了姜慕依一眼,“做过。”
姜慕依瞳孔微阔
“开玩笑的啦~在美国,有点门道的人都会买把枪防身。”库特打了一个哈切,自言自语,“饭都没吃怎么就困了?”
顿了顿,他懒懒地朝姜慕依的方向瞥去一眼,“恐.怖.分.子?亏你想的出来。”
“……”
不理他,姜慕依再次心事重重,她和旁边这人可不一样,她时刻都有着生命危险的,比如:库特一个不爽将她打死,她能反抗成功吗;还有那两个“土匪”;还有慕慕和御,还有家人……
现在她感觉:周围的人都有保护自己的一套,就她独身孤手。不安,很不安。
然而这样的不安很快被分崩瓦解,在那两个“土匪”进来送晚饭的时候,库特压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打算开枪……这时,外面的门被砰然撞开,这么大的动静都将库特和姜慕依一怔,还以为外面有土匪的人,可是看清来人,姜慕依眼睛一亮,之前女王式的非凡冷静彻底破裂,在库特愕然的视线。外加抽搐的嘴角下,呜哇一声,像一个孩子一样撞进了赫连慕的怀里,紧紧搂着赫连慕的脖子不放。“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闯入室内的警察将“单”和“字”两个人扣住,上了手铐,便看向了库特。沉声问:“你的手里怎么有枪?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协助调查。”
库特想骂人,可以嘛?
“我也是受害人,被绑者。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我是用正当手法合理的买来的,fuck——”
库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姜慕依一直缩在赫连慕的怀里。一耸一耸的肩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是被吓着了,在哭,只有离她近到不能再近的那个男人,垂眸。目光幽暗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知道,她在笑。
他伸手就拍了她的脑袋一下:“都被绑架了还笑?”
除却刚开始的呜哇那声。姜慕依的语气像是刚出去玩了一圈,才回来一样正常:“没事啦。不过让慕慕担心了——你知道库特有多气人吗?他居然拿枪吓我,哈哈哈,你看他现在……自己反被那把枪害了,我心里好爽!”
赫连慕无语,握了握她的手,将她带出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并冷声说:“先去警局,做一下笔录。”
“哦哦。”姜慕依抱着男人的胳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赫连慕,“吓坏了吧?”
赫连慕哭笑不得,“你抢了我的台词,是我该问你,有没有被吓坏?”
“有一点。”姜慕依诚实地说,“幸好你来了。”
赫连慕叹了口气,直到上车了,姜慕依说:“家里还好吗?”
“一切都好。”赫连慕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明明是被绑架了,从生死线上走了一趟,偏偏像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似得。
睡意上袭,姜慕依再次抱着赫连慕的胳膊,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慕慕,我先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嗯。”可即使是这样,赫连慕却并不觉得她坚强,反而是更加的疼惜她。手抚了抚他的黑发,他说,“睡吧。”
姜慕依是那一种疼永远不叫出口的人,只要能抑制住,她绝不会叫出口。
到了警局。
姜慕依竟也正好醒了,迷迷糊糊地,她抬了抬眼皮,犹如天真的孩子一样,露出甜甜的傻笑,只因为,她视线里的是赫连慕。
他在看着她。她笑容扩大,拉低他的脖子,吻了吻他完美的薄唇,“你好,赫连先生。”
“知道吗?”淡淡一笑,赫连慕抚着她的脸蛋说,“刚才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了,现在才发觉,你口中的库特,和赫连南长得真像。”
姜慕依点头:“当时见到我也被震到了。”她忽然想要问,于是就问了,“你说如果时光倒流,你会给赫连南一条什么路呢?他必须死吗?”
“其实他在他所谓的“初心”那条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如果拉不回他,那便不可能放了他,去伤害更多的人。”赫连慕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她一样,“以前的那些事,都不是好事,就不去想了。”
“嗯。”姜慕依闭上眼搂着他,“不去想了。”
如果没有把过去过好,那就把当下过好,把未来过好吧。
赫连慕眼神平静,问他恨赫连南吗?
他的父母都是因赫连南而死,他的家族也是因赫连南而败,他的手甚至也是因为赫连南残过,连他的爱情,都是因为赫连南,差点毁了……他怎么可能不恨?!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了一盏灯,在恨的同时竟然学会了:体谅。
他忽然觉得悲凉,每个人都不容易,他忽然连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人往往在死的那一刻才看清这个世界,在烟消云散后领悟所有,也许,他早就死过一次。
现在,他只想和怀里的女人好好走下去。
进了警局里,当赫连慕和姜慕依做完笔录要走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库特忽然大声说:“什么,你要没收我的枪?”
姜慕依回头,就看到库特一脸黑色,警察一脸正色:“中国法律明文规定,中国公民不能携带枪支。这在美国合法,可这是中国!”
“fuck——”
“库特先生。请你收回你的脏话。”
“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去了。”
“你……”人一看就要退休享清福的老警察,愣是被库特的态度给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那声音,巨响。
库特如他所言,不是个畏惧的人。在警察的地盘上。也能特义正言辞:“我是办理了很多手续,走过了很多路才好不容易,买到这个东西的。我不是心疼它,我心疼的是因为得到它我花费了多少心力啊!你真以为美国人人都能买枪?!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如今,你二话不说就给没收了,别拿律法压我。大不了你将它给我,我不跟你们玩了。我回美国去!”
义正言辞有什么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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