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
乙肝表面抗原:阴性;
乙肝表面抗体:阳性;
乙肝e抗原:阴性;
乙肝e抗体:阴性;
甲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丙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戊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甲状腺指标检验分析:
三碘甲腺原氨酸(t3):1.73nm01/l;
甲状腺素(t4):170.2nm01/l;
促甲状腺素(tsh):0.6mu/l;
游离三碘甲腺原氨酸(ft3):9.2pm01/l;
游离甲状腺素(ft4):15.8pm01/l;
3,3’,5’—三碘甲腺原氨酸(rt3):0.694nm10/l;
甲状腺球蛋白(**):8.8ug/l;
甲状腺球蛋白抗体(**a):<1%;
甲状腺秘粒体抗体(tma):<1%。
肿瘤指标检验分析:
甲胎蛋白(afp):<10ug/l;
癌胚抗原(cea):6.1ug/l;
前列腺特异抗原(psa):1.2ug/l;
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血0.18nm01/l,尿0.37nm01/l;
b2—微球蛋白(b2—mg):血1.87mg/l,尿0.37nm01/l;
a1—微球蛋白(a1--mg):尿6.33mg/l;
铁蛋白(sf):正常。
生化检验分析:
…………
遗传基因缺陷分析:
大脑遗传基因较弱;
心脏功能遗传基因较弱;
牙齿遗传基因较弱;
性功能有早衰基因;
血压有增高基因;
血脂有增高基因;
犯罪基因较少;
运动基因较弱;
智能基因强;
感情基因较弱;
情爱基因无紊乱现象;
……………………
王彼得凝视着血清检验仪,张张嘴,想说什么,被哈德迈迪喝住了。“什么都不准问。”哈德迈迪声色俱厉。“你只管接受检测就够了。”见阿超看他,他似乎有些敬畏地把眼光从显示屏上挪开,心里说:华先生,又不是训你,难道你乐意王彼得七问八问?基因缺陷有6条,你怎么弥补呢?
阿超似乎有意给哈德迈迪难看,和气地告诉王彼得,基因缺陷在再造过程中自然就剔除了,叫他尽管放宽心。忽然想起,问道:“你愿不愿意剔除啊?若不愿意,也可以不剔除。不过,你最好是愿意。”
王彼得急忙使劲点点头,说:“剔除,全都剔除!”
计算机室里,桑切诺娃也在想,这遗传基因缺陷华氏基因人配方该如何填补,后面就一清二楚了。
阿娜见她作思索状,故意瞅着她,心里说:西洋景好看得很,可你们看不到,法官也不行。
基因汉在值班室,不停地起立,坐下,坐下,起立,几次走出值班室,踩上二楼的台阶,却又折回来。他也是被审验者,不能参与这严酷的实验,就像是一名士兵,手里拿着枪,硬是被阻挡在战场之外,实在憋得慌。要知道,他多么想知道自己诞生的过程和情景啊!现场实验近在咫尺,他却可望不可及,好奇心活像一个毛毛虫,在他浑身上下抓不停地抓挠,痒痒的呀,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没有?快完啦,快结束……他不停地念叨着。忽然,他急转身走到电脑前,果断地打开全频网,悄悄跟踪阿超的实验进展。
阿超结束了血清样本的化验,带王彼得到了化验室,拿出一个很大的针管,要抽王彼得的血,进行人体细胞分析。这时候,第二件怪事发生了。
机器人权义浩又来了,说是要给王彼得检查,还要换药。两个法官满心狐疑,可阿超阿娜说检查和换药都有必要,便于继续实验啦。他们就没阻拦。
权义浩镇静自若,有条不紊地工作,很快检查完了,从精致的闪闪发光的小药箱里取出一些药来,就要给王彼得喂。哈德迈德一声断喝“且慢!”猛然伸出手,一把捉住了权义浩的手,把他手中的药片药丸一古脑儿抓到自己手里,讥俏地说:“机器人,了不起,可还是抵不过自然人喽!”紧接着,他挑出一粒略微有点发黄的药丸,声色俱厉地问:“这是什么?权大夫,你给我们说清楚。”
权义浩瞪着两眼,死不认账。哈德迈迪二话不说,扭住他的双手,就要打开他身上的控制程序,桑切诺娃赶过来了,叫他别慌,请安黛茹斯处理。哈德迈迪依言,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乌斯佐科夫破门而入,大着嗓门说:“对不起,两位**官,我们安全防范有漏洞,叫你们受累了。”
桑切诺娃也不客气,讥讽地说:“累倒没啥,我们本来就不是来享受的。别叫实验流产就好。还有,两位大科学家可比恐龙宝贵一万倍,丝毫也不能出麻缠。”
乌斯佐科夫连声说“是是是”,从哈德迈迪手中抓过药丸,反复看过,断言道:“是窃听装置,最新产品,交给我来处理吧。”
哈德迈德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留着当传家宝啊,这玩意儿,我见的多啦。”指着权义浩又说,“安全督导员大人,快说啊,怎么回事?”
乌斯佐科夫打开权义浩的控制程序,命令道:“说吧,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他们都有权知道你的罪过。”
得到指令,权义浩随即全部招认——
权义浩治好了王彼得的肚子痛和头痛,回到医院,继续坐诊。一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从候诊的长椅上站起来,坐到他的面前,满面堆笑地说:“权大夫,我恭候好久啦,请你为我看看病。我突然间浑身不舒服。”
“请出示你的居民身份证。”权义浩表情刻板地说。
那男子马上掏出证件双手递给了他。“哟,朗斯茅俏夫,c国人,前天刚来的,旅游观光,临时居住。哦,请允许我核对一下,这是例行公事。”他熟练地打开电脑,“嚓嚓嚓”几声响过,就听他叫道:“朗斯茅俏夫,情况属实,你有什么病,先说说。”
“我浑身都不舒服,请你仔细检查。”朗斯茅俏夫两只眼珠滴溜溜转,也不等他应允,就躺到了床上。权义浩为他做过听诊和基因检查,告诉他并无大碍。他不信,非说他的控制程序有了毛病,要他自己检查一下。
权义浩是机器人,程序中没有防备上当受骗的系统,自然不辨真伪,走进内间,打开了身上的控制系统。
说时迟,那时快,朗斯茅俏夫就像一条泥鳅溜进里间,抓住了他身上的控制板,滴滴哒哒,输入几个数字,阴险地笑笑,说:“权义浩大夫,现在听我吩咐吧。”他从鞋底的夹层中取出一片金属,命令道:“马上回头,把这小玩意儿和着药片,喂进王彼得肚子里,不得有误,很简单的。”
新世纪的机器人虽然已非常逼真,却仍然不能和人一样随时进行分析判断,只能照程序和指令说话办事。现在,权义浩的控制程序变了,一心要去完成安装窃听装置的任务,背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来到999号楼,基因汉也未多想,热情地为他打开了楼门。
阿超只惊得目瞪口呆,他压根没有想到会有如此险恶的事情发生。忽然想起,生硬地问道:“乌斯佐科夫,朗斯茅俏夫是你的姨侄呀,他不是患了糖尿病,卧床不起吗?怎么还……”
“唉,罪孽呀!”乌斯佐科地痛心地说。“说起来,都是我好心没好报。我告诉姨侄,说他很快就有第二条命,他就逼问是不是基因人成功了,我当然不能犯纪律,不说,他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请跟他同名的朗斯茅俏夫代替他来探听虚实。唉呀,给人家当枪使啦!”
“这怪不得你呀。”阿娜谅解地说。“谁晓得有人趁火打劫嘛。”
“不!”哈德迈迪严厉地说。“乌斯佐科夫,你难辞其咎啊。”
桑切诺娃也尖刻地说:“我也这么看,乌斯佐科夫,你本就不该给你姨侄通告什么,联合国有……”
乌斯佐科夫不等她说完,咬着嘴唇说:“我认了,都是我的错。我清楚的,已经跟部长报告了,请求处分。关键是没检查出那个该杀千刀的身上带着窃听装置。”
哈德迈迪微笑道:“嗳——这一点倒难怪你。根据我的办案经验,作案的工具不一定都带在身上。”
乌斯佐科夫眼睛一亮:“我也这么想,他的身上检查的很细嘛,要在身上还能查不出来,除非超出了我们的技术水准。”他换上得意的表情,又说:“不过,我也有聪明之处,事先防着冒名顶替这一招,仔细调阅了这个朗斯茅俏夫的全部资料。他的国家名字叫茅俏夫,而我外甥的国家名字叫朗斯茅俏夫。他的乳名叫‘猫鼻子’,说是他小时候鼻子的嗅觉特别灵光。我外甥的乳名叫茅峰儿,因为他生下来体质弱,基因因子弱。我姐和姐夫就在取名上动心思,希冀他像家门前的钢茅草一样茁壮,如门后的山峰一样挺拔。”
“督导员大人!”桑切诺娃不无厌烦地说,“谁也不否认的聪明才智,可你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见乌斯佐科夫面有尴尬之色,阿娜连忙打圆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怪呀。”
这下乌斯佐科夫有了下台阶的机会,自我掩饰地笑笑,说:“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使我更加聪明。”他拍一下脑门子,“嗨,我们自然人啦,总是要从错误中生长智慧,真没办法。阿超阿娜,你们要是早几十年,嗳,就早个三十多年,我乌斯佐科夫不就可以不犯错误啦。”
大家都被逗笑了。可是,阿超表情严肃,冷不丁说:“诸位,能否不说这些了,还是实验更重要啊。”
乌斯佐科夫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和桑树切诺娃耳语几句,急匆匆地走了。桑切诺娃笑着告诉阿娜,说乌斯佐科夫故弄玄虚,跟她咬耳朵,马上宣布郎斯茅俏夫是月球村不欢迎的人,把他驱赶回c国了事。月球村管理部怀疑这个猫鼻子是c国派来的科技间谍,企图通过权义浩把窃听装置装到王彼得身上,窃取阿超的配方资料。因为他死不认账,没法核实。其实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大家都能猜得着。大家都说活该。阿娜啼笑皆非地说:“这是怎么了,疯啦,还是狗急跳墙?配方是好偷的吗?袭击三九小楼,网上宴会,都没能得到半点便宜,装个窃听器就想逞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德迈迪笑道:“可不是嘛,对他们来说,正因为一无所知,才偷鸡摸狗,偷到了手才一清二楚嘛。”说完,他有意看着王彼得,王彼得连忙把头转向一边。
阿超愤愤然:“吃**想脆骨,真他妈的臆想天开,冒天下之大不韪。”
“哎哟!”阿娜一脸惊愕。“我的妈呀,跟你十几年了,没想到你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咯咯咯……桑切诺娃好一阵笑,不轻不重地拍一下阿超的肩膀,说:“大科学家,你这是气不择词呀。好,好极了。该骂他们,对基因人心怀鬼胎的人都该骂,以牙还牙喽。”
屋里第一次充满了开心的笑声。王彼得“嘿嘿”“呵呵”“嗯嗯”,笑的不那么自然。
实验接着进行。阿超从王彼得身上抽满一针管血,叫他一旁歇息。他不肯,要看血液细胞分析报告。阿超坚决地摇摇头。想了想,叫他到隔壁的休息室休息。他又不肯,说有权知道细胞分析数据。哈德迈迪板起脸,命令他立即去休息。他才悻悻然走了。
阿超将1000毫升血液注入一个粗大的玻璃管中,稀释,使玻璃管饱满了,再倒入一架十分精密的全自动血浆细胞分析仪的漏斗里。仪器立即启动,慢慢悠悠地转动着。哈德迈迪看得新鲜,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问:“这又是干啥?”阿超仍不说话,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仪器上的一个小小标识片,那牌子上仅写着两句a文:血浆细胞分析仪,基因人体营养监测器。哈德迈迪看了,似懂非懂,有点不知所措,一会到前,一会到后,在阿超身边挪动着。阿超此时根本顾不上别的什么,只集中精力测定数据。一个小时后,测验完毕,但各项数据却不显示出来,也不向哈德迈迪口头报告——这是核心机密,不能轻易让旁人看。国际科技**典中有明文规定,任何发明者的科学技术发明,都有权向任何人保密。哈德迈迪实在想知道,但阿超连脖子也不朝他转一下,把经过分析、监测的血浆倒入一个过滤器皿里,摆弄了一会,才以请示的口气说:“检测都完了,怎么办?”哈德迈迪抬腕看下表,说:“已经一点半了,休息吧。”
两位法官真个尽心尽责,也实在严格,临时改变原来安排,哈德迈迪与王彼得睡在一个屋子,桑切诺娃与阿娜睡一屋,叫阿超单独睡在基因汉的卧室,基因汉仍然睡在值班室,担任值班员。
工作是最大的快乐。现场实验开始了,心儿也安定了。一连操作了五个小时,虽然不知不觉,可那劳累实在得很。大家一挨床铺便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
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醒来时,阿娜已经做好了大家的早餐。阿超把楼上卫生打扫过了。基因汉挥舞着扫把,将院内院外打扫的干净利落。王彼得楼上楼下来回走着,说是锻炼身体,爬楼有助心脏健康。
哈德迈迪对王彼得似乎有些看不顺眼,不让他上下乱跑,叫他回房间去。王彼得嘟囔一句什么,刚要向房间走,阿娜已上楼来,请他们吃早饭。
早饭和平常一样,奶酪、面包、咖啡、稀饭、咸菜之类。阿娜和阿超都不想给两位法官造成优待的感觉,以避拉拢之嫌。
看着这平常的饭菜,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都很高兴,心里都说:这对夫妻真是志同道合,浑身上下很干净,腰杆挺得直,没有什么怪味、邪味。钦佩,钦佩。两人没等邀请,坐下来就吃,活像是一家人,在这儿住得年长日久了似的。
见他俩不落俗套,阿超阿娜基因汉满心欢喜,吃得蛮香。王彼得总是那副忧郁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得不那么痛快。
用罢早餐,又投入工作。基因汉还是回到值班室。其他的都上了楼。测试工作昨晚突击做完了,今天开始做计算,把检测的所有数据都按华氏基因人配方演算出来。阿娜提醒例行核查。阿超便打开实验室,又打开血浆培养皿,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昨晚上抽取的1000毫升血浆不翼而飞!
这是第三件怪事。谁干的呢?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猜疑起来,最后一起把眼光射向王彼得,看得他浑身发毛,惊慌失措,大叫道:“你们看什么,我又不是贼。”
两位法官面带羞愧之色,血浆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他们当然非常难为情,把每个人都反复观察了好几遍,也不能确定是谁干了这件坏事,三九小楼里所有的人都有条件作案,却都没有证据来证明,怎么办呢?
乌斯佐科夫又被请来了,问了半天情况,查看了楼内楼外,毫无头绪,无可奈何地走了。
后来,在宇宙大审判中,狂八千交待,这件事是他干的,地球人没有办法发现他的作案痕迹。
两位法官急于完成实验任务,阿超也说实验不能拖延,大家商量,决定先不管那么多,再从王彼得身上抽取1000毫升血浆,继续进行实验。
抽完血浆,置入培养皿内,锁好实验室,阿超便领着众人来到计算机室,站在门前,他犹豫了。这下要运用配方技术,得小心保密才是。能不能向两位法官提出要求呢?哈德迈迪见状面孔一板:“开门啦,快!”桑切诺娃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说:“阿超想说什么,让他说吧。”阿超眨巴几下眼睛,等哈德迈迪发话。阿娜担心哈德迈迪固执己见,抢着说:“两位法官,今天要用配方了,我们请求技术保密。”
可是,哈德迈迪既不理会桑切诺娃,也不给阿娜面子,他要忠于职守,也想对拉波尔的器重给予回报,毫不留情地说:“不行,我和桑切诺娃不需要保密。”
阿超瞅着王彼得:“那他呢?一连抽了两千毫升血,他支持不住,一会要晕倒的。需要喝些红糖水,再吃些东西,卧床休息。”
哈德迈迪想了想:“该喝的让他喝,该吃的让他吃,一切在计算机室进行。他又不是专家,有啥妨碍?”
阿娜刚想辩解,被哈德迈迪一伸手止住了:“都别说了,按我的办,快开门!”桑切诺娃朝他看着,欲言又止。她虽然是这次实验的总负责人,但技术上却以哈德迈迪为主。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真个铁面无情。吃饭是吃饭,工作是工作。法官就得铁石心肠,一是一,二是二。阿娜心里想着,给一脸窘相的阿超使个眼色,说:“亲爱的,开门。”
阿超不乐意却又无奈地打开门,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坐到一架超高速运算机前,把王彼得的基因数据光盘和华氏基因人配方光盘插入运算机内,闪动十个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屋内响起“的的的”的声音,屏幕上显示着不停变换的演算数字和符号。两位**官和一个基因再造者,屏声静气,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生怕漏掉什么,却偏偏看不清,只能一目十行,十行里没有一行是明白了的。王彼得喝过红糖水,吃了牛奶面包,不肯休息,就硬撑着,一旁看得特别卖力,但速度太快,各种文字和数字都比星星眨眼还快,急得他不由自主地“唉,唉”起来。惹得哈德迈迪发起火来:“看就行了,唉什么?”王彼得装作害怕的样子,弯下腰,朝屏幕前拢一拢,目不转睛地盯着。可是,没看几眼,就晕倒在地。哈德迈德和桑切诺娃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了,盖上毯子,由他睡着。
楼上的人们因为操作和监视,都全神贯注而无暇顾及其他什么。基因汉在值班室里也一样专心致志,随着阿超操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眼前的屏幕上每显现一行字或者一个新的公式时,他就要从中附加上一些数字和字母。当然,精明而又细致的他,巧妙地把附加的东西输入了阿超的运算器里,却不让其从屏幕上显现出来。
运算实在太复杂。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尽管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还是丢东拉西,不得不在心里笑话自己:嗨,到底是外行,只能是跑步追汽车。阿超,你还不放心哩,其实,我们全是两眼一模糊。王彼得很快醒来了,挣扎着挤上前来看,两眼瞪得溜圆,一眨不眨。
复杂的运算使人紧张异常,忘记了疲劳,忘记了忧愁,忘记了日月。不知不觉,三天就过去了。
叫王彼得大失所望,也令两位法官有些生气的是,阿超不肯将运算结果显示出来,告诉他们。他们好说歹说,阿超死活不肯。阿娜干脆把话说绝——宁肯实验泡汤也不展示运算结果。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自知这对基因夫妻心如磐石,不可强逼,依了他俩,把个王彼得气得两眼直翻,一个劲跺脚。哈德迈迪再次叫阿超报出演算结果时,阿娜毫不客气地说:“**官,我想请教你现场实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提问暗藏杀机,等于是责问哈德迈迪动机不纯。本来嘛,现场实验只要证明华氏基因人配方是真不是假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在技术上花力气。哈德迈迪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说:“请继续。”
第四个晚上来到,夜深了。999号小楼的灯光相继熄灭。十二点钟,值班室的灯光也熄灭了。基因汉连打几个哈欠,和衣躺到了床上。
王彼得很快睡着了。他因为连续抽了两次血,疲惫不堪,打起了呼噜。哈德迈迪爬起来,穿好衣服,蒙上脸,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迅捷地登上了三楼,掏出特制的钥匙,打开了计算机房门,一闪身钻进了屋,掩上门,亮起小手电,在电脑上照了照,坐下来,急急地敲起了键盘,打开了网页。华氏基因人配方七个大字跳到网屏上,他从内衣里掏出一个极袖珍的光盘,插进了电脑,按下了复制按钮。
几分钟后,哈德迈迪从计算机房出来了。抬头一看,乌斯佐科夫正用手枪指着的脑袋。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口。说时迟那时快,乌斯佐科夫飞快地收起枪,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迅捷地伸进他的上衣里,抠出了那个极袖珍的光盘,低沉而威严地命令道:“站着别动!”紧接着走上前,左手拽下他的蒙面布,右手叉进他头发里,很麻利地抠出了一枚思维干扰器,冷笑道:“故伎重演,果然让我逮着了。”
哈迪迈迪恢复了神志,茫茫然看着乌斯佐科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和安全督导员一起站在楼道里,想问什么,乌斯佐科夫却不让他说,以命令的口气叫他回房休息。他也不再噜苏,顺从地回到了房间。
这是第四件怪事。乌斯佐科夫向司马报告,两人断定和上次的袭击事件一样,不是地球人所为,秘而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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