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不成,事后寻仇。”
她说了这么大堆话,不过是想求凌苓把那书生带上罢了。凌苓笑看她一眼,倒不再说话。
书生赶紧跟着他们,眼见面色平常的蕣香,悄悄与凌苓道,“仙人你朋友很好心嘛。”
听到这句话,凌苓恍惚了一下,她想到了当年的百里公主素以面冷心热,没想到她转世了这么久,这点倒还没变。她素为花神,在她眼里这书生贪恋美色,虽说明白妖狐媚人非一般人可挡,但也让她对这书生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也不想与此等凡人多说,她转身对蕣香道,“碰到妖狐,你可千万别逞一时之气,虽然有哥哥的结界还有我的花神信物,可这妖狐修炼也有些时日了。”
“你哥哥凌笤的结界?”
“哦,是上次我邀请你的晚宴,你忘了哥哥曾经往你手上施的符了么,那就是哥哥施的结界。不管这结界最大用处还是隐藏气息,对抵御攻击并不是很管用。”
百里蕣香沉默,她自是忘不了凌笤在蓬莱晚宴上对她的羞辱,倒真是没想到他还为自己设下了结界。只是他为何要隐藏自己气息?
……
夜的深处,田园朦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无垠的深蓝下是乡村独有的寂静。
听着人间独有的蝉鸣,百里蕣香翻来覆去,她想到了凌笤,那个对自己一脸不喜的男子,却又为自己设下了保护结界。虽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却又让自己遂了心愿来了人间。想着想着她渐渐入了迷。
突然,一阵缠缠绵绵的呼唤声传入她的耳畔,隐隐约约的不大听得清,只是其中含着的刻骨情意瞬间让她一个哆嗦:“别哭……别哭……”霎时让她心悸。
来不及多想,她寻着这飘忽的嗓音,木讷的推开了门。
一阵冰凉的寒风瞬间拂到了她的脸上,让她清醒了起来。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她突然发现这屋外突然开满了木槿花,一朵一朵的,颇为小巧,花海连绵,美不胜收。可是刚进来屋外明明只是一片荒草,哪有木槿。
她还在疑惑不解,那一丝剪也剪不断的呼唤又传来了。这时,她不再犹豫,径直沿着花道走去。
一个人恍恍惚惚的向前走去。任由花瓣打她肩头。
渐渐地,渐渐地,花海尽头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俨然出现了一则秀湖,几瓣小花静悠悠的浮于水面,秀气好看的紧。
湖面上有一个人,身穿云雁细锦衣,长长的衣摆随着水波荡漾,撑着一盏画舫悠然自得。
那人侧头看了她,莞尔一笑,“我等你好久了呢。”
百里蕣香看他良久,还以微笑。
那人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干净而落寞。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他沾了瓣花,瞧着面前的美丽的女子,温柔一笑,月光传过云层,他的笑容里盛满月光,“我知道你好心,没有害人的意思。他们冤枉你别难受。”
百里蕣香有些疑惑,正要开口询问,突然一切渐渐消逝。猛地睁开眼,没有湖,没有花海,甚至没有那个人,她只是在小木屋的床上,什么也没。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谁对自己摄魂?可是这种感觉,倒不像,反倒……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