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胆胆战战立在一旁不敢言语,好不容易见得那位煞神太子离去,看到百里蕣香失了神般看着门口,小心翼翼试探道,“公主,你怎么了?”
百里蕣香这才回过神来,浅笑道,“你叫什么名儿?”
她看着丫鬟额上青紫一片,颇为心疼,这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丫鬟悄悄抹去眼底泪花,“奴婢名为萱草。”
“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百里蕣香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萱草看似低贱,实则乃无忧草,想必替你取名之人是想让你一生无忧罢。”
萱草怔了怔,手不住颤抖,“公主取名之时,念得的确是这首诗……公主,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百里蕣香胸中好似有一股郁结之气,她颓然摇头。她实在是想知道那段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凌笤恨她至此。那位据说是她前生的凤族公主究竟是什么人物。
萱草不住失望,她同百里公主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她始终忘不了那个风姿卓绝的小女孩在一片木槿花中,像个小霸王赶走那些强盗,轻笑着扶起受欺凌的她,百里公主看着瞪大着一双泪眼的她,噗的笑出声,“你是我凤族所属,怎可如此软弱,平白让天族占了我凤族的便宜。唔,罢了罢了,以后我来保护你便是了。你记住,此后你就是我百里蕣香的人了。”
良久之后,萱草轻声道,“公主,你睡着的这些时日,凌苓公主遣小厮送来请帖,说是要请公主来参见蓬露亭的家宴,公主去否?”
“家宴?”百里蕣香蹙眉,开口道。似乎那位劳什子凌苓同自己并无多大关系吧?家宴和自己似乎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萱草不平,叹道,“凌苓公主是凌笤太子同父同母的妹妹,一向也大有作为。近些年掌管了花界,任花神一职。她的闺蜜们梅花司神、月季司神皆爱慕着太子,便想方设法为她们创造着机会。太子对她也有些兄妹情深,便也默认了。这家宴虽是说为凌苓公主接风洗尘,但那时梅花司神、月季司神等必到。”
萱草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待许久,催促道,“公主去否?”
百里蕣香看着烛台上明灭的烛光,漠然道,“自然是要去见识一下的。我初来乍到,还要她们多多关照的好。”
萱草看着她衣着着实狼狈甚至还穿着那一身大红嫁衣,却做出无所谓的模样,简直悲愤到痛心疾首,“公主,难不成你就这样去么?衣着,衣着……”
百里蕣香这才反应过来,凝视着一脸关心她的萱草,“不是还有你嘛。”
萱草苦口婆心的话哽住,脸上露出了些感动,急急忙忙替她家公主打扮去了。
……
她着实觉得这凌苓公主当真不会看人眼色。
例如明摆着太子不过是给她一个好在这里居住的身份,他俩无实,也未空有一个虚名,况且只要是长着一对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凌笤对她的恨意不一般。此等家宴,叫自己去了可不是平增麻烦嘛。
然而请帖已经送到,她也想见见这仙界风光,多说已无益。
太子挑了蓬苑亭举行晚宴,此处依湖,又隐隐浮动着一丝若隐若浮的暗香。绿树阴浓夏日长,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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