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指挥,功能也多,或者披坚执锐地冲锋,或者骑射侦查,各有分工。而不具备梵克贵族血统的武夫永远不能晋升为骑士,日薪只有方旗爵士的七分之一。
以兰斯洛特的战功,居然没有册封为勋爵,皇室的冷酷可见一斑。
腓特烈点点头,五指轮敲桌面,继续问:“威廉骑士团还剩下多少梵克血统?”
“觉醒的?”
“当然。”
“算上我,还有奥托勋爵,还剩下56位觉醒骑士。我是说,四肢健全的。”兰斯洛特咬着牙关说:“西里沙公国去年的背叛让威廉堡猝不及防。牺牲太多了,殿下,我们失去了一百七十六名优秀的梵克贵族。现在我们只能像虫子一样匍匐生存,殿下。”
“巴法里亚的乡村梵克贵族还有五百六十多家。”腓特烈蹙眉算账,“假设有300家的家主对我效忠,愿意出战,那么我们至少能组建360骑梵克贵族。再征召1000农夫,雇佣400强弩手,依旧可以让侵略者有来无回。”
腓特烈的眼睛闪闪发亮:“巴法里亚毗邻哈布斯堡,梵克贵族数量多,贵族觉醒率也高达36%,不应该战败。”
玛丽夫人耍杂技似的攥了5瓶黄橙橙的啤酒过来,每瓶都有一公升,杯子大得能蜷进去一只猫。啤酒在玻璃杯里欢快地荡漾,冰镇杯子上挂满了冰凉的水珠。就算经济不景气,玛丽夫人依旧笑容不改。
“谢谢。”兰斯洛特礼貌地接下啤酒,双手捧着,一口不喝,等玛丽夫人走了,才看着腓特烈恨恨道:“您不能指望乡村梵克,殿下。乡村梵克贵族出了名地粗鲁、贪婪、自私,既没有宫廷梵克的远见,也没有军官梵克的信念。他们眼里只有庄园和农奴。事实上,西里沙公国与敌军议和以后,那些唯利是图的乡村梵克就……就带着侍从第一时间撤离了战场,殿下。”
“威廉堡对巴法里亚的统治半径已经收缩至不到三十英里。税收也越来越少。”另一个骑士插嘴,忧心忡忡:“广邈国土上的500多家封臣已经变成一盘散沙,他们拒绝纳税,甚至互相吞食、兼并,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小领主,连战旗都自备,就差设计家徽了。”
“威廉堡势弱,既不能施舍利益,也不能施加惩罚。所以乡村贵族开始各自为政。”腓特烈吮一口啤酒,思索着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明兴城附近的农夫每周纳税是多少?”
“越来越少。农夫已经很难生存下去,强行征税会引发难民潮和暴动,所以我一直在下令缩减开支。”兰斯洛特镇定地陈述,仔细地端详腓特烈的表情:“上周的税收是两盎司金子,只能支付一天的开销。现在的税收进账不到战前的百分之一——事实上,大公爵失踪、侯爵病死以后,威廉堡每况日下,骑士团正在慢性死亡。威廉堡储备的金子耗尽那天,骑士团就只能解散,威廉堡将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