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周六,于海也得早起,屋里虽然有暖气,可清晨还是带了些凉意,他穿好衣服,按着往日的规律应该给炉子加两块木头,暖和和的炕正好够春桃睡到太阳出来。
按着春桃的说法,睡不醒的冬三月,冬天就是要窝在家里睡懒觉,睡到自然醒是她觉得最幸福的事儿。
于家的窗帘是整个院里拉开最晚的,对此于海也乐呵呵的默认了,不但默认了,每天还要早起一会给她把炕烧上,暖呼呼的被窝惯的她更懒了。
虽然院里大部分军嫂都挺随和,可也有凌小丽那样喜欢嚼舌头的念叨过春桃太懒,传到春桃耳朵里她啥也没说。
能动手解决的事儿干啥还要费嘴皮子?
转过天背着一袋子木头站在人家街上,拿手刀一下一个的劈木头,于海舍不得让她用前世锻炼的方式强化肌肉,身体硬度是不如从前,但没事也做做俯卧撑什么的——绿色的那种,力量自是比一般女人大,不粗的用手砍,咔咔的响,凌小丽出来瞅,春桃直视着她,抄起一根比胳膊粗细的棍子,在人家诧异的眼神当中用腿一折,应声而断。
从此以后凌小丽看着春桃就绕着走,嚼舌头也不敢说春桃。
不过春桃也付出惨痛代价,太得瑟把腿硌青一小块,晚上泡澡的时候被企图混进来偷香的于教官发现了,结果采花大盗瞬间变身正义法官,对着她一通审,最后还借着这件事给她按炕上好通家法,把人家里里外外的便宜都占尽了嘴上还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今儿他没去加木头,而是晃着她要她起床。
“睡五分钟。就五分钟...”她嘟囔,蒙着被子假装自己是一只茧。
这可怜的小睡相他舍不得继续叫,昨晚她快十二点才睡着,俩人不到八点就躺下了,中间这段时间发生了啥,都自己脑补去吧。
可不叫也不行,她昨晚睡前说了。今天安姐要搬家。她要坐岛上第一班船出去帮忙,按着这边的风俗,过午不搬家。超过12点不吉利,所以必须要趁早。
依照他对这个小赖皮的了解,要是不叫她起床,过后误了事儿。这姑奶奶必然恼羞成怒,到时候想法设法的跟他闹腾。精明的于教官习惯防范于未然,断不会给自己性福生活埋下隐患。
“再不起床,就再来一次了啊。”他趴在她耳边轻轻的念叨一句。
春桃激灵一下就醒了,警惕的看着他。怀里的被子抱的紧紧的,就怕他扑过来,啥瞌睡虫都没了。这特喵的要是让他得手了时间可就不够了。
这警惕的小表情看的于海即好气又好笑。
“问君能有几多愁,永不磨细金刚杵...”春桃发挥了自己文艺女青年的潜质。小声的嘀咕了句自己的烦恼。
于海那耳朵也好使,“我若细,你不足,不成欢笑不成哭。”
别以为就你有文化!吟诗作对,哥也会!你那是七言诗,哥这是七句五平韵的江城子,who怕who!
春桃倒吸一口气,惊悚。
那句话咋说来着,牛虻其实不可怕,就怕牛虻有文化?!
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穿衣服,洗脸水都是他提前弄好温乎的,连牙膏都是提前挤好的,跟细心的人过日子就是舒坦,俩人都是互相宠着,谁时间多就多做点。
他趁着这功夫热了牛奶和面包,俩人默默的吃了早饭出了门,早晨天挺凉的。
“于教官早,今儿两口子一起出来了啊!”
有邻居看到他俩一起出来热情的打招呼。
穿军装的于教官只要是出门就不会牵她手,注重军容么。
不过这俩人只要走一起哪怕是没亲密动作看着也是含糖量好几个加号。
“嗯,偶尔跟媳妇早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吟诗作对,闲情逸致。”
春桃绊了下,于海扶着她,“看看,多大人走路还不稳,真是的。”
我是被你无耻绊倒的好么,你那叫啥破诗,满满的低级趣味→→
于海给她送到码头,船已经等在岸边了,上面已经提前坐了几个人了,都是赶着周六出海,船现在隔几天出去一次,好多人都是约好的,春桃扫了一眼,都是院里的军嫂,她冲她们挥挥手。
“早点回来,该买的东西不要忘记了。”他帮她整理了下围巾,把小脸都挡上省的风吹,很简单的动作就让船上的几个军嫂看着有点羡慕,于海这样的男人还真不常见,做的是热血的活心思却很细腻,自家的糙老爷们跟他一比成渣了。
只有春桃心里唾弃,这货其实是变着法的提醒她别忘了带好吃的回来吧,他的水果糖存货不多了,看给船上那些军嫂糊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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