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日,在史书之中只留下了寥寥数语,血流成河四字已经能说明概括当日宫中的惨象,而京城里家家闭门不出,唯恐殃及池鱼,酒楼客栈全部挂牌歇业,无人敢上街行走,街上的血迹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直到三日后的那场暴雨,才彻底将京城洗刷一遍,每一个角落都被冲刷干净,再无罪孽留下,可是那阴影却埋在了每一个人心里,久久不去。
多年以后,还有垂暮老者三两成群的凑在城墙根下,晒着太阳小声讲述着那一日的情形,两子夺嫡,至亲血脉,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狠绝,那几张干瘪的嘴里咕哝的都是哀叹的字眼,却都说不出到底这事谁对谁错。
齐子煜身为龙卫的头领,自然清楚知晓皇宫各处守卫详情,不费一兵一卒便接管了禁军,依照楚泽的吩咐将禁军分散开来,着重守住皇宫四门,不许人进出,唯等楚泽前来。
禁军统领几乎瞬间就明白,这是逼宫!可他明白不过一瞬,就被齐子煜带人拿下,若再有不从者,一律如此下场。
与外面的慌乱不同的是,皇帝寝宫之内,还是一片安宁,年老的圣德皇帝依旧昏睡着,他这两日几乎已经没有了清醒的时候,但一直守候的凌嫔却愈发的平静,她身上那种淡然自若的气质十分特别,如兰花一般。
哪怕聪慧如她已经猜到了外面即将有场打乱,可依旧毫无波动,只是凝视着皇帝的睡颜,偶尔替他拭去额角的汗珠,温柔耐心,充满爱意,就如同当年他牵着她的手,她回视一笑。
楚泽并不是一个人进宫,齐子煜在看到他带来的人的时候,眸光突然闪了闪,墨色中出现了一些亮光,不过很快便掩饰下去。
“殿下,太子已经擒获了?”催马上前,下马问安,齐子煜这动作是一气呵成,虽然问着,可楚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放在马车之内,这问话也成了讽刺。
“当然,逆臣贼子,当然要绑来给父皇发落!”楚泽朗声一笑,胜券在握,他让齐子煜来皇宫控制禁军,而他则在外祖家的相助下攻入太子府,在太子毫无防备之下顺利擒获,然后五花大绑的带来皇宫,而太子府也被暂时包围起来,等候发落。
“恭喜殿下!”齐子煜侧过身子,站在楚泽马侧,单膝点地,行的是臣礼,楚泽大喜,抬手免去,招呼一声带着楚渊进入皇帝寝宫。
齐子煜跟在其后,脚刚踏入寝宫之内,便听凌嫔厉声呵止“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不成!三皇子无召擅入皇上寝宫,以皇子之身冒犯太子!楚泽,你难道要造反?”
“造反?啧啧,这话听着可不好,本王是得了父皇的口谕,诛杀逆子楚渊,你这妖人蛊惑后宫,本王也一并要清君侧,赶来救驾的,如何就成了造反?”
“本宫日日在皇上身边侍疾,根本无此事,哪里由得你信口雌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