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不过在梅若雪看来,这种没有什么城府的老实人,虽然有可能嘴巴毒了点容易得罪人,却远比那些笑里藏刀的所谓聪明人要可爱的多。
梅若雪倒也乐得与她们交谈闲聊。
……
“小姐,您那个继母也真是,东西丢了,二话不说就冲着所有人发飙,还一口咬定就是被偷的,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搞不懂她,简直是无理取闹嘛。”
楼莺莺用力到甚至咬牙切齿的用抹布擦拭着窗户,好像是在抓挠着赵碧秀那可憎的脸,看起来她对赵碧秀实在积怨很深,过去被贬,如今又遭到诬陷,种种打压让得这个身处在社会底层的老实姑娘对赵碧秀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憋屈难言。
而一旁穿着米黄色吊带衫趴在床上的梅若雪,只能苦笑着听她诉苦,不发表任何异议,人活的苦累,总得发泄不是?自然也就由她去了。一手撑着粉嫩嫩的下巴,津津有味的翻阅着手头上的那本时尚杂志,一双白生生的小脚轻轻向上抬起踢踏着。
趁着转身换洗抹布的空隙,楼莺莺试探性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发现后者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果然还是小姐好,体恤下人,一时也就没什么顾及,兀自滔滔不绝的念叨了下去。
“还说要把我们都开除掉,哼,还不是因为老爷不在了,不然哪里轮的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来梅家的时间还没我长呢……”
“她倒是能说开除就开除,可是我们的死活呢,又有谁管?”
念着念着,她竟然把话题牵扯到了另一个乖巧老实的小女仆云溪身上,愤愤不平的哼哼道,“特别是云溪,她爸爸死的早,妈妈又一向体弱多病,都好几年不能下床了,她初中还没念完就不得不出来打工,可是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母女俩可就指望着她在梅家做清洁工的那点工资过活,真要把她开除了,不就等于把她们母女俩往死里逼吗?”
“莺莺,别说了。”
云溪眼睛红红的,不愿听人坦白自己的家境,忙打断道。
“没事儿,咱们小姐通情达理,不会对咱俩有偏见的,她可不像那只母老虎……”
……
听到小女仆的话,看似心不在焉并没有关注她们的梅若雪一时间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明。
如果,这些雇工真的被赵碧秀开除,是不是全是因为她的责任?
三天时间物归原位,不然就开除所有人,那个女人,可真有办法,这是用所有人的前途在挟持那个小偷啊。
当然,这种损招,也只有名字叫做赵碧秀的女人,做的出来。
但凡有一点良心,但凡有一点同情心,都不可能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于是,梅若雪陷入了激烈的挣扎当中。
等到两个女仆收拾完成一道离开,梅若雪从床上翻了个身,把杂质盖在脸上,颓丧的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呐喊。
“啊啊啊……老天啊,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