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心易变,人心也是最不好琢磨的东西,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谁知道童八四一家还是不是保持着本心,对童姨娘忠心?也不怪梅宜轩想得多,主要是早不有病晚不有病,怎么会偏偏的今天早上有病呢?这不能不让梅宜轩起了疑心。
当然,从梅宜轩清醒过来,她所看到的叶嬷嬷表现的可圈可点,没有一丝可疑之处。至于恰好生病的事,她也只好当做是偶然凑巧罢了。
现在,她还得打起精神,把眼前之事应付过去。
所以,她浑然不觉慧香的惨叫多渗人,脸色如常的看着下面吓得面色如土的奴才们,心里暗暗满意造成的效果。她眼眸一转,旋即盯着一边战战兢兢的的杏雨,微微冷笑道:“现在该谁了?对了,杏雨?慧香说,你可以为她作证,那你就作证吧。好好说说,慧香找的那个荷包找到了没有?还有,你今早上告诉我说,我的弟弟在湖边等我,不知我的弟弟在哪里看到的你,怎么会那么巧会让你看到呢?难道你跟五少爷很熟吗?要不要现在把五少爷找过来你们对峙一番,看看五少爷大清早的怎么就找我有急事?”
本来梅宜轩还不肯定那两种药慧香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但慧香可能做贼心虚,竟然编出寻找荷包的戏码。那么,梅宜轩基本可以肯定那两种药定是昨晚上梅盈轩差人送过来的。至于怎么骗自己出去,以达到让两名小厮玷污自己的目的,那么,梅宜轩唯一的软肋就是童姨娘和同胞弟弟梅诗杰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自己骗出去。
原主也是情急心切,涉及到弟弟的事情,没考虑清楚就跑出去了。也是她心机不深、盲目信任下人的结果。
杏雨早就吓得浑身抖成了一团,眼见得慧香在她面前就快活不成了,哪里还敢说谎?见梅宜轩发问,急忙“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启······启禀大小姐,奴······奴婢昨······昨晚并没有跟慧香出去,但······但是,昨晚慧香去奴婢的屋里告诉奴婢,今天早上卯时一刻,让奴婢去找大小姐,就说······就说五少爷在湖边等您,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对了,慧香说,今天不让您参加寿宴,也不会再回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还有,昨晚奴婢没有出去,吃完饭就回屋子睡觉了。奴婢都快睡着了被慧香叫醒了,所以,奴婢记得很清楚。早上也没出去,那些话儿是慧香让奴婢这么说的。”
杏雨真的是怕极了大小姐,一丝也没隐瞒都说了出来。可是,就算是都交代清楚了,她也没存侥幸大小姐会放过自己。因为自己可是慧香的帮凶,慧香都被打死了,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去。
她不禁暗暗祷告,但愿大小姐看在自己还算坦白的份上,能对自己下手轻些,让自己留一条小命。
就像是印证杏雨的祷告一样,梅宜轩并没有因为她的坦白而饶恕她,淡淡的说了声:“杏雨助纣为孽,欺瞒主子罪不可恕,不过看在她把事情说清的份上,重打十大板!下次如果再犯,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