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深爱的国度,但她做不到。
那种痛苦击溃了她。
在她被带回斯坦索姆后,看到她眼中破碎的光,我就知道,我曾经那个弟子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存于我眼前的,只是一个被摧毁了过去的失意者。
她在回到北疆之后,开始一反常态的将圣光的力量用于作战,并且坚定的认为要打败兽人,就得先了解他们的黑暗力量。
为此,她在私下里偷偷学习术士的魔法,就和你现在的行为一样。”
教宗看了布莱克一眼,海盗耸了耸肩,说:
“我可不是偷学,冕下,我是光明正大的学。好吧,好吧,别露出那种严厉的表情,冕下,您继续讲吧。
我不会打岔了。”
“我告诉你娜塔莉的故事,不只是请你去帮助她,布莱克,我还是想用这个例子告诉你,不要再术士魔法的阴影中走太远。”
教宗劝说了一句,又继续说起自己弟子的故事。
他转着念珠,说:
“娜塔莉的学习很快有了进展,她认为兽人术士们是从其他地方借来了力量,依靠单纯的术士魔法,他们不可能攻破北郡修道院的防护。
于是,她秘密前往被兽人占领的暴风王国,在一些被黑暗魔法污染的战场上,寻找术士们的黑暗神器。
我听闻,娜塔莉在战场上捉到了一些兽人俘虏,用了一些圣光行者们不该使用的残忍方法,逼问出了他们关于黑暗神器的秘密。
她得知兽人曾经在他们的血腥仪式中,使用过一把异界利刃。
据说那把利刃可以操纵暗影本身。
我的弟子对这样一把亵渎的武器的存在十分担忧,她继续追查它的下落,并在写给我的信里,发誓说要以圣光的名义,将它摧毁。
那时,我就感觉到,我的弟子在一条危险的路上已走得太远了。
我拜托了拉文霍德庄园的密探们,将我的弟子带回北疆,但还没等刺客们出发,娜塔莉就主动回到了洛丹伦。
她兴奋的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那把武器,并且从一伙兽人术士手中,将它夺了回来。”
教宗痛苦的握紧拳头,说:
“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向我展示那把黑暗的利刃。
她告诉我,她还无法摧毁那把匕首,至少当时还不行。
她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她不理解的力量呢?为了摧毁那把黑暗神器,她还需要了解,学习很多东西。
我当时真应该阻止她。
但娜塔莉向我保证,她一定会毁掉那把黑暗的武器,她是那么的坚定,她身上闪耀的圣光,也似乎在告诉我,我的弟子依然行走于圣洁之路上。
于是我...
我犯了个错误。
我允许娜塔莉继续研究它。
但很快就有教友向我汇报,说他们看到娜塔莉在黑夜中,独自一人在教堂里,与她手中的匕首说着话。
仿佛有个灵体在与她对话,在教她一些危险的知识。
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把武器的力量可以伪装圣光的表象,来瞒过如我这样的牧师的探知,它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但在我找到娜塔莉的时候,我的弟子已经离开了。她似乎预感到了我的举动,或者是那邪恶之物提前告知了她。
她只留下了一句话给我。”
老教宗转动手中的念珠,他复述着弟子的话,说:
“她说,我知道这么做是有代价的,在暗影中行走总会有代价,但我已经做了决定。请允许我披上这件黑色的外衣,我将用它守护光明。”
“听起来像是个英雄呢。”
海盗抽着烟斗,说:
“但我知道,你们这些挚信圣光的人,会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堕落’。”
“娜塔莉是圣光中诞生的英雄,这一点无人可以诋毁!”
教宗睁开眼睛,对布莱克说:
“在第二次战争开始之前,娜塔莉和她的狂热信徒们,就开始在暴风王国的战场上猎杀兽人。
但她们使用的一些手段,甚至超出了残忍的界限。我现在很担心我的弟子,是不是已经跨过了那道禁忌。
更重要的是,布莱克,你没有信仰,你无法理解一种可以和圣光共存的暗影一旦被揭露,会对信仰造成什么样的冲击。
它会摧毁圣光信仰的基础。
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我很愿意和娜塔莉讨论这光影的教义,但现在不行!
这就是我想请你做的事,布莱克。
去暮色森林,把娜塔莉和那把危险的黑暗神器带回来,在她彻底迷失于虚空的诱惑之前,把她带回光明之下。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什么样的力量打交道。”
“呃,实际上,我觉得娜塔莉大主教可能很清楚她使用就是虚空力量。”
海盗直起身体,对教宗说:
“但既然身为圣堂刺客,现在教宗冕下发了任务,我是一定要去完成的。刚好,我在暮色森林留了眼线,要找到她应该不难。
不过在我出发之前,教宗冕下,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我需要的‘报酬’吧。”
“你想要什么?”
教宗问到,海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怪异的圣徽,丢到了法奥手里,他说:
“您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这是风暴教会的圣徽。”
法奥看着手里的东西,他说:
“是你们库尔提拉斯王国的海潮贤者们建立的宗教,在大海上信徒甚多,它有什么问题吗?”
“它没什么问题。”
布莱克咧开嘴,笑了笑,他对教宗说:
“但我要的报酬就是这个。
冕下,我需要你发动一场信仰层面上的圣战,彻底摧毁风暴教会在大海上的影响力!
我要请您动用信仰的力量,把我家乡那群异教徒,统统送进他们的海潮地狱里。
我的意思是...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