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心下一喜,紧着用双手轻轻抚着那被君倾编得整齐的小麻花辫,抚着只觉开心,竟脱口而出道:“丞相大人编得可真好看,大人可否把这股小辫子给民女?”
然这话才脱口而出,朱砂便忽地收回手,同时低下头连忙道:“民女什么都没说,民女什么都没有说,丞相大人别当真!”
朱砂说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同时紧紧抓住还盖在腿上的被褥,却又觉得不对,即刻又赶紧道:“民女帮丞相大人将这发辫解开!解开了民女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只听君倾将朱砂的后一句话反问一声,声音有些沉亦有些冷,再无方才的轻柔。
朱砂心中乱纷纷,紧张到根本觉察不出君倾话里的异样,是以她又赶紧道:“是,是的丞相大人,民女,昨夜……昨夜之事……”
一想到昨夜自己那般厚颜无耻毫无羞耻的模样,朱砂潮红的面色便泛上了青白,丞相大人定当觉得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朱砂不想看到君倾面上的嫌恶之色,是以她此刻不是想再多与这个总能让她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她自己都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男人多处,而是想赶紧离开。
离开了,她便能冷静了。
冷静了,她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什么。
“昨夜之事是民女失礼了!民女改日再,再来给大人赔不是!”朱砂说完,一咬牙,伸出手就要去解开君倾正捏着发尾的发辫。
当她的手才要碰着那发辫时,君倾竟忽然一个抬手,将那发辫举高了去,让朱砂碰着了却抓不着。
朱砂怔住,随即坐直起身亦抬高手,就是要抓那发辫,谁知还是在她的手堪堪碰到那发辫时,君倾竟是将高举起的手背到了身后去。
君倾的动作迅速,然他虽是将发辫藏了好,却也因着那绞缠在一起的头发扯动了朱砂,扯得跪坐良久双膝早已有些麻木的朱砂想要站起身,结果却是迎面朝他扑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将君倾正正压在了身下。
而他们之间,只有下身还遮盖着被褥——
肌肤相贴的感觉极为清晰地传到脑子,朱砂那本揉进了一半青白的面色瞬间又被霞红覆盖,脑子热得犹如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冲。
下一瞬,朱砂如被扎到了一般即刻就要跳起身。
然她堪堪抬起脖子,她整个人便僵住了,整个身子亦是绷着不动,与此同时,睁大了眼。
只因君倾的手。
君倾手环在了她的肩上!
不止如此,他的唇还轻靠在她耳边,幽幽吐着气,声音冷冷道:“朱砂姑娘就一句失礼和一句改日赔不是便想了了?”
君倾的声音冷得让朱砂觉得,他怒了。
而且,极怒。
因为她。
朱砂将身子绷得更紧了,这本该是紧张得面色发白的时候,可偏偏,她的脸却热得好像被大漠里的烈焰灼烧着一般,烫得不已。
“丞相大人,民女……民女不是有意的啊……”朱砂知道错在自己,加上面红耳赤心跳飞快,她的话说得很是没有底气,还带着隐隐的颤抖,“民女昨夜喝,喝醉了啊……”
她要是没喝那两碗酒,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不敢轻薄丞相大人啊!
可不知怎的,朱砂心里有羞有耻有紧张有不安,却独独没有后悔。
她竟是不后悔昨夜与君倾有的两次荒唐事。
“朱砂姑娘一句喝醉了,便想不了了之了?”君倾又道,声音依旧沉冷。
“民女绝对没有不了了之之意!”朱砂忙道,“朱砂只是,只是现在还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是好……”
君倾的身子明明是冰凉的,但此时此刻,朱砂却觉得他的身子是滚烫的,贴着她的前身,烫得她极为难耐,想动,却又不敢动。
万一丞相大人更怒了,她又该怎么办?
“朱砂姑娘自己不知该怎么办,那朱砂姑娘可想过姑娘就这么跑了的话,我怎么办?”君倾语气虽沉,声音却轻,拂在朱砂的耳畔,直挠得她酥痒难耐,只能极力忍着。
“丞相大人怎么办?”朱砂讷讷地重复一遍君倾的问题,这个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她此时连她自己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还如何想得明白他的?
“丞相大人,民女,民女……”朱砂紧张到了极点,也羞臊到了极点,使得她连话都说不清了。
“朱砂姑娘当给我负责才是。”君倾说得煞有介事。
却是吓煞了朱砂,让她不仅身子绷如弦,让她忘了呼吸,还让她面上的霞红从头红到了脚。
清醒时的朱砂与醉酒时的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昨夜她敢说的敢做的,清醒时的她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更莫说是说与做。
“呵……”君倾则是在此时笑了,笑得轻轻的,却是笑出了声,听得出是终于忍不住而笑出的声音,让震惊中的朱砂不禁去看他的眼,看他笑起来的模样。
“朱砂姑娘可还想要这一小股发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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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倾倾和小朱砂这么相处的章节,姑娘们还喜不喜欢看啊…本人有点小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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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本人不嫌多,都砸给本人吧!好像有点太无耻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