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凉轿上下来,立刻有丫鬟为她撑伞遮阳。
老夫人环顾了一眼四周,问那小厮:“人都去了哪里?”
那小厮曲背答道:“大公子把人都带到了砚墨轩,命小的在此恭候老夫人夫人和小姐。”
老夫人点点头。
翠玉道:“老夫人请上轿。”
老夫人摇摇头,道:“这里离砚墨轩不远,我自个儿走过去,整日里不是歪着就是坐着,该动一动,不然身上的血都要死了。”说罢,扶着翠玉往前走去。
那小厮紧跑几步,在前带路。
众人也都跟在后面。
当时出来的匆忙,琥珀没有来得及拿伞,只得用手里的团扇给若谖遮阳。
若谖道:“一把小小的扇子哪里遮的住骄阳?”
许夫人听了,慈柔道:“谖儿过来,跟娘亲共一把伞。”
若谖推辞道:“大热天的,挤在一把伞下怪热的。”
她指着不远处的芭蕉树道:“姐姐去采两支荷叶做伞。”
琥珀应喏而去,不过片刻便举着两片绿油油的芭蕉叶跑回,她主仆二人一人一支,倒有趣。
一行人迤逦着来到砚墨轩,靖墨在院门口亲候着,见到老夫人等,忙将众人迎了进去。
若谖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些护院家丁被安排在院外守着,院子里只有卫总管,就连侍书这样一等的书童都被打发出去了,可见靖墨不想此事张扬。
也是,家丑怎能外扬?
老夫人见状,命众丫鬟婆子先去歇着,只留下翠玉服侍。
老夫人、夫人、若谖等四人随着靖墨进了书房,青砚跪在地上,脸上并没有多少惧意,倒是凝烟,虽站着,却显得心神不宁,两手用力的绞着帕子,见到老夫人,立刻跪了下来,眼泪滚滚而下,迫不及待地喊冤道:“老祖宗,这个贱奴毁我清白,望老祖宗给烟儿做主。”
若谖想,今年的小金人该由她攥在手里才是,小李子跟她比起来演技弱爆了!
老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案前坐下。
靖墨从书案上端了三碗冰镇燕窝羹亲奉给她们三位。
许夫人接过,道:“你妹妹就罢了,她刚出门就吃了一碗冰镇银耳汤,再吃冰镇的恐怕身子受不了。”
若谖已伸出手去接,靖墨闻言,笑道:“是儿子的疏忽。”把该给她的那碗复又放回书案上,换了一碟切成小块的蜜瓜给她:“妹妹吃这个。”
若谖嘴角微翘,拿起竹签插了一小块蜜瓜放在嘴里,有种在电影院里边看电影边吃爆米花的舒爽感。
只是,娘亲是怎么知道自己出门前喝了一碗冰镇银耳汤的?她那时不是已经先行了吗?
老夫人用银匙慢条斯理的喝着燕窝羹,问青砚:“凝烟怎样唆使你陷害子辰,你细细说来。”
凝烟见老夫人不先问她,反而问青砚,心中惶恐不已,叫道:“老祖宗休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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