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全是。
苏寻锦一张小脸烧得跟火一样红。而她的两条腿的内侧,靠大腿根的地方,已经磨破了。血渗透了裤子,裤子是纱制的,上面还有提花,质感粗糙,再加上粗砺的马鬃毛不停地磨,原本驼黄色的裤子已经被染成了暗红。
伤在那个地方,钟离铖还真不太敢给她处理。
人家一个小姑娘,那么私密的地方,他哪能说看就看,说摸就摸?
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既没有可以住的地方,也没有有卖马车,甚至是平板小拉车的地方。
两人纠结了许久,最后钟离铖无奈地转过身去,道:“你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免得等会又磨着。”
苏寻锦咬着唇自己拿布条草草上了些药,把磨破的地方包扎起来,这才重新穿上裤子,爬上马背。
这次钟离铖不敢再让她跨坐。在马背上垫了几件柔软的衣物之后,这才让她侧着坐在上来,赶路的速度更是放慢了不少。
日渐西沉的时候,钟离铖带着苏寻锦抵达了苏洛泽和江景桐之前住的客栈。
钟离铖看苏寻锦别扭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往前走的样子,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来,送进了江景桐的房间里。
“药有吗?”
苏寻锦指指包裹。
钟离铖把包裹拿给她。
“还要什么?”
苏寻锦眨眨眼睛,瘪着嘴再次用起了哭腔:“吃的。”
骑马累死了,她要吃肉!
“我让他们给你弄热水,你自己处理好了我们去夜市上买吃的,可好?”
吩咐了店里的伙计准备了水,钟离铖走进隔壁苏洛泽的客房里。
倚在窗口,目光投向黑暗中。钟离铖思量着,低低地唤了一声“清羽”。
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去告诉苏洛泽,随便找个理由让陆知府明天中午宴宾,公布婚事。再让龙柯崖到的时候以我的名义撤掉这个知府,再派一名血骑把这封信送给父皇。”钟离铖说着,将一封盖着密戳的信交给清羽。
“是。”清羽应着,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办法他确实有,不过明天过后,怕是苏大公子的名声就毁了。
毁了就毁了吧,反正他还有江景桐追着呢,怕什么。如此一想,钟离铖心安理得。
陆府。
江景桐被苏洛泽抱在怀里,听见他那一句“我不娶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然后,她就被苏洛泽推开了。
“有什么人吗?”江景桐见苏洛泽一副警惕的样子向围墙看去,便也跟着过去看。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苏洛泽说着,向暗处走去。
江景桐亦步亦趋,跟过去。
“我让你回去!”苏洛泽停下脚步,扭头对江景桐道。
“回去就回去,凶什么凶。”江景桐忿然,嘀咕着往房里走。这家伙,刚才还那么温柔,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凶了。
苏洛泽听完清羽的转述,忽而话锋一转:“阿铖他是不是还带着谁?”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应该会亲自来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