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里喃喃道:“真没劲,光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大半夜出来都等着看好戏呢,早知道不来了……”
这家伙嘟嘟囔囔的抱怨,偷眼一看,自己老爹正凶巴巴的瞅着他,他缩了缩脖子,忙把舌头吞了回去。
叶卫国背着双手,盯着叶承欢,不怒自威,“年轻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三番五次来叶家闹事的,否则你来得容易走得难。”
叶承欢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指使我做事。”
叶卫国点了点头,“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说心里话,我对你很感兴趣,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子大、武功好的年轻人,今天我就来试一试你的深浅。”
叶承欢撇了撇嘴角,满不在乎的道:“别废话了,你们叶家有一头算一头,大家一起上吧。”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一句话出口,却在叶家上下激起一片愤怒声。
这话不光没把叶卫国放在眼里,简直就当叶家人全都是废物。
叶卫国两手平举了下,示意大家不要冲动,呵呵笑了两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在我为此付出了无数代价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道理。”
叶承欢冷峻道:“天就是天,天外还是天。”
叶卫国脸色微变,自己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尤其是对叶承欢这样不懂道理的毛头小子,只有拳头才能让他闭嘴。
“这是什么地方?”叶承欢慢慢抬起头来,目光落到了老人头上的那块“公道堂”的牌匾上。
“公道堂!”叶卫国大气凛然道。
“错了。”
“什么错了?”
“这块牌子错了,它根本不该挂在这儿。”
“你觉得应该挂那儿?”
“厕所。”
此话一出,叶家人中间又是一片轩然大波,叶锦荣再也忍不住,伸手指着叶承欢:“混蛋,你敢再说一遍么,我撕烂你的嘴!”
叶承欢皱了皱眉,连看都懒得看他:“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手下败将。”
叶锦荣上次交手的确败在这个年轻人手里,就连他平生最得意的“草墨三杯指”到叶承欢跟前都成了花架子,这件事被他引为奇耻大辱,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狠狠教训下那个狂小子,在叶家人面前找回脸面。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叶承欢还偏偏就当着他家人的面揭了他的伤疤,让他怎能不大为光火。
他气不过就要冲去,被叶卫国一句话给拦了回去,“锦荣,闭嘴!”
叶卫国又把目光转到叶承欢身上,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
“你们家不配挂这块牌子。”
“什么意思?”
“呵,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话音刚落,忽然“咔”的一声,那块牌匾没人动弹便自行裂开,重重的向叶卫国头顶砸落。
那块牌子是整块硬木雕刻,少说也有几十斤,真要是被砸一下可不是好玩的。
旁边的叶家人眼看着牌子就要砸到老爷子身上,全都惊呼一声。
叶卫国依旧一动不动,牌子尚未砸到老人身上,便在半空中陡然爆裂。
咔!
刚刚只不过是裂成两半,这一下好似被炮轰了一样,两块硬木变成无数碎屑,向两旁飞洒出去,在空中一阵弥漫。
叶家人蓦然变色,虽然叶卫国是叶家家主,但谁也没见过他真正施展过武功,更没见过老爷子的真正实力,就连他教儿孙武功也都是文教,也就是口述为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看到这儿,叶承欢暗暗一惊,以他的见识都没瞧出叶卫国用的什么武功,不愧是叶家家主,起码光是这一手来看,他的功力就能把叶子明甩出好几条街。
叶子健半晌都没合拢嘴巴,好容易清醒过来,用袖子擦擦嘴角的口水,扯扯旁边的叶子清,“兄弟,你知道咱爷爷是怎么把牌子打碎的吗,我看他都动都没动。”
叶子清虽然年少,但比他显得沉稳老到得多,他推了推比酒瓶底还厚的眼镜,一本正经的道:“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你的指向性太模糊。”
叶子健眨眨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说。”
叶子清无奈的叹口气,显然跟这位二百五的堂兄沟通起来有点儿困难,“好吧。但从纯正的科学理论上来看呢,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就是说我们肉眼看到的未必就是真是的。”
叶子健被他搞得有点儿懵圈,也有点儿窝火:“不可能发生?难不成咱们都在梦游吗?”
“我话还没说完,如果从超自然的角度来理解呢,我们只能理解为爷爷有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