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承欢眯起眼线,淡淡的道:“我不抽人,只杀人。灵儿要是少根毫毛,我保证你会死得很不爽。”
那边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承欢一口把杯中酒喝干,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起身就走。
霍伟光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叶先生,咱们不是说好了么,酒店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最好的套房,今晚就在此下榻吧。”
叶承欢冷漠的瞥过一个眼风,要不是这货刚才喷了那么多唾沫,恐怕灵儿也不至于落到别人手里,他并没打算让别人搀和进来,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我出去办点儿事,办完了就回来。”
“要不要我派车接你?”
“不用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叶先生,你可一定要回来啊,鄙人扫榻恭候。”
出了酒店,他一头扎进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看着窗外红绿交织的都市夜色,把整件事暗暗盘算了一遍,感觉灵儿应该不会有事,如果有事,现在需要担心的不该是他,而是那个莽撞的年轻人,他真该祷告一下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
叶承欢对自己这个灾星已经有点儿麻木了,总之哪里有他,哪里就有麻烦,他身边的人统统都会沾上霉运。
好多次他都觉得真该找人给自己批批八字,关键是他连自己的八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复杂的思绪还没结尾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外是一座古朴的红色建筑,门口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子,“元武道馆”四个字一如它的建筑风格一样,沉稳、低调、不事张扬。
走廊宽敞,地板干净明亮,窗口摆放鲜花,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身上笼着像布团一样愚蠢的白色柔道服装,腰系白带,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柔道馆的学员。
来到这里,叶承欢的衣着怎么看都与道馆的气氛格格不入,不时有人对他侧目而视。
到门口的时候,一位负责接待的小姐把他拦住,微笑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小姐笑容温和,气质高贵,谈吐得体,换做是别人碰上,恐怕还得自惭形秽一番,但叶承欢倒没什么感觉,他身边美女如云,个个都是天香国色般的尤物,常常有种“黄山归来不看岳,五岳归来不看山”的感觉。
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嗯,没什么事,我在楼下路过,见到你们这里挺有趣的,就想上来跟你借个火,顺便找个茅厕借尿一下。”
接待小姐强压下不悦,保持着生硬的笑容:“对不起,先生,道馆只对学员开放,闲杂人员不能入内。如果您确实很急的话,不远处有间公共厕所。”
“门面不大,气派不小,连厕所都不让借。”叶承欢嘀咕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对方听到:“那么我找个人总行吧,有没有个叫韩哲的。”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爸爸。”叶承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说得跟真的一样。
接待小姐目色怪异的打量他,怎么看也不信他会有那么大的儿子。
“请问你多大年龄?”
“看不出来么,二十多岁。”
“他多大?”
“十几岁吧。”
“二十多岁就有十几岁的儿子,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比较早熟。”
这家伙是来找茬的吧?接待小姐脸色阴沉了一下,还是压着火气没有发作,打开附近的柜子拿出一本名册翻阅:“好吧,请您出示证件,学员们正在进行练习,您可能需要等待半小时。”
“没证件,你就帮忙转告一声,韩哲他父亲刚遇车祸,叫他马上去医院见上最后一面,来不及可就晚了。”
接待小姐显然吃了一惊:“你不是说你是他爸爸吗?”
叶承欢一呲牙:“没错,我是他爸爸,那人是他父亲,一点儿都不矛盾。”
接待小姐很无语,“先生,请不要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么,可惜他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大,也许就因为你,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接待小姐犹豫片刻,虽然这家伙说话不三不四的,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即使对方没有证件也得通融一下:“好吧,请跟我来,韩哲就在里面。”
拐进走廊内侧,门内就是面积宽阔的柔道场馆了,像是小型会场,四个篮球场大小,足可容纳上百人。
几盏古朴的莲花灯,把偌大的场馆照的落针可见。
西边是更衣室和卫生间,旁边还隔出几个空间做为休息室和会客间。
大厅的中央是比赛场地,用类似于塌塌米的柔软材料与其他地方区别开,每边约十六米左右,周围是绿色,中间红色的才是正式比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