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每年都有几科“必修课”。夹答列晓比如联谊喝酒。
莫愁成绩拔尖,相貌俊美,又是好脾气,于是刚入学就成了生物系女生们的王子。每天总是被各种理由拖去参加各种联谊。
这晚他又在酒后回来,体贴地将每一位喝高了的男男女女挨个地送回宿舍去,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宿舍楼。
却没成想,在楼下听见这样冷冷的奚落声,“哟,师太酒量不错呀。果然是酒肉穿肠过,毫无醉意留啊。”
莫愁心下一哆嗦,却望着那立在街灯下的倩影笑起来峥。
他前前后后跟几十个人喝过几十场酒了,旁人都以为他是最早喝醉的,他们自己却都醉得不知道最后是被谁给送回宿舍去的——莫愁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压根儿就一点没醉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点酒算个P啊。
“你怎么又猜着了?”莫愁凝着沫蝉乐客。
沫蝉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校门外的超市去,莫愁给沫蝉买了酸奶,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喝。
“怎么了?”莫愁也不用猜,一眼就看出来沫蝉有心事。
酸奶喝进嘴里果然酸,沫蝉扁了扁嘴,“师太都是管超度亡灵的哦?你既然是莫愁师太,也有这个本事吧?”
莫愁没听懂,“你不会真把我当尼姑吧?”
沫蝉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尼姑。你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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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向来冷静从容的莫愁,也被沫蝉这一句吓得直接从原地蹦起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沫蝉,“沫蝉,这个玩笑不好乱开。”
“呸。”沫蝉伸脚踹起点尘土,都扬向他,“我都知道了,你还装无辜。师太,你敢瞪眼睛把我当白痴!”
莫愁又盯了沫蝉半晌,这才知道完蛋了。他底气都没了,期期艾艾坐下来,“内个,不会是红禾那熊孩子泄的底吧?”
红禾是刚能两世转生成人的小狼,深沉度什么的当然比不上他们这些当长辈的。
沫蝉有点得意地冷笑,“哼哼哼,小红那低段位的,我才不稀罕去炸!告诉你实话吧,是你家小爷自己泄露的!”
一想到这个,沫蝉就挺痛快的。夹答列晓莫邪很了不起么?还不是被她扯住了狼尾巴!
莫愁一听是莫邪,五官都木了,“竟竟竟然,是小爷……”
绝对没想到。
“举一反三,那么你们三个、小红、绿蚁便也都是狼人了。”沫蝉抬头望渐渐趋圆的月亮,“还有青岩的一些亲族,也都是狼人吧?”
莫愁小心地觑着沫蝉。知道他们都是狼人之后,正常的人类都会惊吓尖叫,继而退避三舍,严重的则要报警求助——这些事情在这么多年里,从来未曾少过。
沫蝉她,也会这样么?
沫蝉感知莫愁目光,耸耸肩淡然地笑,“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猜着的?”
“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有一点线索,顺势推理就出来了。”沫蝉轻叹,“难的不是推理,难的是要战胜自己的心。开始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果肯信,那自然就没什么难的了。”
就像老人们总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信了?”莫愁垂下头去喝酸奶。
“嗯。”沫蝉耸肩,“相信了才觉得,狼就是狼吧,也没有什么可怕。只要你们控制好自己,别乱变身,别伤人,那就也无所谓了。”
莫愁无声地,长长舒了口气。
沫蝉扭头瞪他,“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们既然当狼人的,总归有些超出我们普通人类去的——手段吧?或者叫法术?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超度一个小小的灵魂?”
“她好小,去得却很痛苦。我不想让她这么着离去……师太我不管你是会念经,还是会什么的,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莫愁却为难了,“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实在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沫蝉,你知道么,每个人生死都有固定的命数。那个孩子该怎么死,都是注定的,如果有人想要帮她超度,改变她去了黄泉之后的待遇,那——就得搭上自己的魂力作为抵偿。”
莫愁摊手苦笑,“沫蝉,我的魂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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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了,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佛家叫盂兰盆会,道家叫中元节;民间叫“鬼节”,百姓祭祖放河灯。
街两边的商家已经开始为了中元节的题材准备商品,比较好看的是各式各样的河灯、纸船。
小时候沫蝉不懂节俗,只觉得牵着爸妈的手,到河边去放河灯,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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