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和你说话,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是纠缠这个问题,那是要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啊。
转念却又一想,要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到这里,陈友谅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在下是东大营十夫长,左贵。”汉子说道。
左贵?听到他这样自报家门,陈友谅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礼部侍郎左大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左贵说道,虽然左大人是礼部侍郎,左贵并不想让父亲给自己官职,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成为顶天立地之人,所以,去年的时候悄悄投军,成了一名十夫长,这次,并没有跟随部队出征。
而且,左贵还没有回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陈友谅害死了。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
左贵和他父亲一样,信奉忠义,效忠皇上,又不惧权贵。现在皇上死了,己方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左贵自然是不满。
那些战船上,都在为皇上戴孝,己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给每位士兵发一块白布,又有何难?
“来人!”就在这时,却听到陈友谅高喝了一声。
“在,”顿时,后面两名卫士,站了出来。
“十夫长左贵,临阵畏缩,惧敌不前,立斩!”陈友谅喊道。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愣住了,就是连邹普胜,都没有明白陈友谅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立威!这个人,明显就是死忠皇上的,这个时候,还非得说什么要给皇上祭奠,这种人,留不得,就单单说自己杀了他爹,就不能留后患。
这个时候,如果不杀人立威,在场的这些人,恐怕都会有反意。
只有让他们怕了自己,才能给自己打仗。
在陈友谅的人生哲学里,就是这样的信条。
“是。”后面的两名护卫,上前走几步,就将左贵押了出来。
左贵没有反抗,确切地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自己临阵畏缩了吗?为何要抓自己?
没有想明白,就被对方带出了几步,仅仅几步而已,一名护卫手起刀落,他的脑袋,就骨碌到了一边。
直到他的脑袋被砍,其他的人才反应了过来。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远处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
“一会儿,敌人就会冲上来,我在此亲自督战,敢畏惧逃跑者,杀无赦!”陈友谅说道。这话说得大义凌然。
听到他这么说,其余的人,都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没有看到那颗一直都没有闭眼的头颅。
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陈友谅很满意。
只有邹普胜,隐隐觉得很不合适,本来,在自己的劝说下,士兵们已经相信了自己九成,但是,陈友谅搞这样一出,似乎给搞砸了。
不过,事已至此,邹普胜也没有发言。
远处,那些人还在喊着,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命令,用投石机,向江面上的战船投弹。”陈友谅说道。
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天完军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武器。
而现在,回到了都城,还被人追来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光挨打,那可就不是他的作为了。
这个距离上,己方城头的弓箭,弩机,还够不着,不过,城内的远程的投石机,已经能够得着了。
投石机没法带在船上,而在汉阳城内,还是有五十多具的,这个时候,正是投石机大显威力的时候。以前己方一直挨打,现在,该让他们尝尝挨打的滋味了,先把对面的战船,打沉几艘再说!
这样,也好鼓舞自己的士气。
接到了陈友谅的命令,顿时,投石机的射手,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随着杠杆的翻转,一枚枚的石块,就飞了出去,飞到了对面的船队内。
看到这飞来的弹丸,顿时,所有的船只一阵紧张,都开始紧急躲避,一条巢湖水师的战船,躲闪不及,被一枚弹丸击中。
看到了那飞来的弹丸,顿时,陈风愤怒了。
先礼后兵,如果不识抬举,真的打,自己也不怕。
那条战船被击中了侧舷,还好没有沉没。
“命令,所有战船还击,打掉对方的投石车阵地!”陈风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