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眼皮上,有些刺眼,陈风慢慢地伸出胳膊,同时舒展了自己的腰,他原来的时候经常在树上睡觉,所以,现在在房顶上睡了一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書哈哈
他刚一伸手,就摸到了旁边的软绵绵的一个物事,再一睁眼,原来是沈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自己的身边,此时睡得正香。
“惠儿,惠儿。”陈风喊了声。
长长的睫毛,还浸入了清晨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睫毛抖动了两下,漆黑发亮的眼睛,半睁半闭:“再睡会儿吧。”
刚刚说完,沈惠就翻了个身,这一翻,顿时,身体与房檐平行,就要向下滚去。
“小心!”陈风,一把拉住了沈惠的手,将她的身体,重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沈惠又睡着了。
这睡着了的沈惠,又另有一种气质,一种慵懒的,小女人的气质,仿佛温室里的花朵,让人看到了,哪怕是粗莽的汉子,也不觉就温柔起来。
陈风抱着沈惠,甚至怕把她弄醒了。
“恩人。”就在这时,楼顶的另一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三五的声音。
陈风一个震惊,天都亮了,该干正事了,今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该死的天窗堵好了。
不过,张三五来找自己,什么事?而且,他还爬到房顶上找自己,明显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惠儿,该回自己的床上了。”陈风说着,抱着她,从那个窟窿上再次跳了下去。
只是,这次有了经验,轻轻落地,将沈惠放到了床上。
接着,又轻轻一跃,就用手摸到了房顶,再一使劲,就重新上去了。
走到了另一面,陈风问道:“张三五,什么事?”
“恩人,昨天晚上,出了大事。”张三五说道:“扬州路的衙门大牢,昨晚被人偷偷进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陈守业救出去了。”
陈守业被救了?陈风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说过不再追究了,那么,陈家可以用自己的金钱,买通了各位大人,就可以将陈守业放出来了。
而他们,居然采用了这种方式?再说,陈家有这样的高人吗?陈守道虽然会武艺,不过,也没这样的身手。
而且,他们这样做,完全不值啊。
“是陈家的人干的吗?”陈风问道。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张三五说道。
“为何?”陈风反问道。
“因为,丁成贤也从陈家跑了,他带着陈守业的母亲,在东关之外的盐仓上,将所有的盐都装上了船,然后驾船逃跑了。”张三五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风问道。才一个晚上,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卯时,天刚亮的时候。”张三五说道。
昨天,陈风给他们下了命令,继续监视陈守业和丁成贤,而且伺机做掉他们,本来当时他们就该行动的,只是,随后房顶上出现了异常情况,因此,他们先守护在烟雨楼的四角,直到半夜,陈风在楼顶上和沈惠数星星,之后睡着了,他们才各行其事。
他们两个人守候在府衙之外,那种地方,他们是进不去的,也没有必要进去。结果,天亮之后,府衙里就传来了陈守业失踪的消息。
而另外两个人,去了陈家,发现天刚亮的时候,丁成贤就带着湘氏,出了陈家的门,直奔盐仓,那里早已经等候着的盐船,将盐仓里的盐全部装上了船,然后,丁成贤和湘氏也上了船,这时负责盐仓的人才发觉不妙,却全部被这些人打倒,几艘船消失在了河水之中。
船上的练家子不少,十几个武功不错的,因此,这两名兄弟也没有出手,立刻回来相报。
只是,此时陈风却在房顶上睡得正熟。
等了一会儿,张三五终于决定,上楼顶去叫陈风。
陈风一听,将这些消息前后组织了起来,就猜出了几分。
陈家出现了新的叛徒,陈守业和他的母亲湘氏!
真没有想到,陈守业这么个纨绔,居然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哦,应该不是,这得算到他那个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的姆妈身上,哦,也不算,最终,还得算到丁成贤头上,这个丁成贤,似乎来头很大啊?
现在,就该是自己做什么决定了,现在看太阳,应该是辰时,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对方还走不了太远,要追,应该能追上。
该怎么办?陈风看着张三五,知道他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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