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李家婆婆倒是很勇敢地挡在了当道上,向陈风说道。
“你儿子的葬礼,我不会多管,但是,棺木里面有个活人,这是不合乎国家法制的,请你们立刻将她放出来。”陈风说道。
既然说理,那咱就说理,陈风不会觉得理亏。
这个时候,棺木里面的歌声,已经停止了,陈风只听到了里面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弱。
活人在里面,闷也得闷死了。
“笑话,棺木里面,是我的儿子和儿媳,他们夫妻双亡,我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共用一副棺木,有何不可?”李家婆婆倒是也机灵,立刻这样反驳道。
拖延时间,那个女子昨晚在这祖坟里呆了一夜,没吃没喝,早就饿个半死,今天再钉到棺木里面,不出半个时辰,肯定也活不过来了,反正,不管如何,也是要将他们葬到这里的。
谁知,陈风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棺木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开棺便知。”陈风说道。
“放肆!你是何人,有什么权力开棺?”李家婆婆说道:“李家的儿郎们,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我们李家吗?打走了外人,以后李家的家产,也有你们一份。”
李家儿子死了,没了子嗣,这些亲戚们跟着来,也是有分一杯羹的想法的,现在听到李家婆婆这么说,顿时,十几个酗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打架,他们可不怕。
他们不怕,陈风更加不怕。
陈风没带什么多余的武器,一条马鞭,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没有任何章法地向冲上来的那些人舞去。
第一,陈风居高临下;第二,陈风的马鞭,已经灌注了他的真气。
因此,当第一个人,看着鞭梢直直地向他捅来的时候,他还在好奇着,怎么鞭子变成了木棍?它即使是直了,又能有多大力度?
接着,他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酸的,苦的,咸的,一同向他的喉头涌来,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幸好陈风在这个空挡,稍稍调转了马头,否则,两个马蹄子,就结实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陈风挥舞着马鞭,几下就赶开了向他涌来的人,来到了棺木前面。
正在准备放棺木的人,都已经有些傻了,其中一个人,不知觉地松开了他的手。他手里的绳子,簌簌地向下溜去。
“哗!”棺木的一个头,瞬间想要向下掉去,其余的几个人,心中瞬间一紧,手上用力,才避免了整个棺木掉下去。
入土为安,如果在入土的时候,还来了次大碰撞,那对死人是非常不敬的。
就在这时,棺木里,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轻呼:“啊…”
薛婉瑜本来已经在棺木里缺氧,有些迷糊了,这一个颠簸,又把她震醒了,声音虽然很轻,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棺木里,有个活人!
“我要开棺!”陈风大喝一声,接着,他两腿一运气,身子就从马背上跃起,再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就落在了墓坑上面搭着的木棍上。
其他人看呆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风两手,放到了棺木上,接着,体内的气流,全部向两只手是云集,已经到了玄功要诀的第三层,如果他愿意,一拳将棺木砸烂,也不在话下,而他现在,只是很正规地,从上面把棺木盖掀开而已。
“咔嚓!”十几条木钉,全部被被硬生生地拉断,接着,“哗啦!”棺木的盖子,就被陈风用一只手,推到了一边。
这是厚厚的楠木棺材,只一个棺木盖,就有上百斤,刚才可是用四个人才抬上去的,而现在,这个青年,仅仅是用手轻轻一推,就把棺木盖给打开了?
其余的人还在震惊之中。
陈风也震惊了,因为,打开棺木,里面的那个女子,居然正是薛婉瑜。
模样依稀可见,只是已经骨瘦如柴,气色很差,刚才在棺木里憋了段时间,似乎神智也有些不清晰。
修短有数兮,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而不能已兮,是则可悼也。想起刚才她这首临死前的绝唱,陈风却感觉到心里的某个部位,突然被揪痛了一下。
扬州的一位才女,居然落到了这个下场。
不论如何,先带她离开这里再说。
陈风知道,现在只是他把这些人吓楞了而已,等他们缓过劲来,还是要来找自己要人的。
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