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想要能够通过乡试来考中举人,然后赴京赶考,这是需要很大的能力的。
胡惟庸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到了明朝之后,科举只考八股文,而现在,科举还是要更丰富一些,一共考三种,第一是八股文,从四书五经里边选择材料来出题,第二是官场应用文,分上下往来的公文和根据提供案例来撰写司法判文两种,第三考策问,涉及的是具体的国计民生问题,要求考生给出对策和办法。
但是,要考三种,时间也就更长了,九天七夜,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憋在这个号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就连上个茅房,也不能说话,举起一个写着出恭的大牌子来安静地去。
不过,胡惟庸非常满意,他的第二篇文,也已经写完了。
只待明天,给发了第三篇文之后,他再答完了,就可以圆满地结束这场乡试。
窗外,月色明朗,不知婉瑜怎么样了?
等到有了功名之后,再去找婉瑜,看看那个钟老板,怎么对自己!
………
“郎中,婉瑜的病情怎么样?”钟老板问道。
看着这位扬州城内最有名的郎中,钟老板眼中充满了期待。
郎中抚脉足有两柱香的工夫,才说道:“脉相奇特,虽然虚弱,但是,却有旺盛的生命力,按说,不应该出现下半身没有知觉的情况,恕老夫无知,实在不知。”
这已经是第三位郎中了,而对于薛婉瑜的病情,却说不出一二来。
也是,只凭按脉,想要诊断出坐骨神经受损导致下半身瘫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婉瑜,不要担心,我们再去请名医来。”钟老板说道。
说着,钟老板出了房门。
“老板。”正在这时,被派出的一名伙计回来了,向钟老板说道:“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胡公子,现在在贡院,四十号舍。”
钟老板的眼睛眯缝了,对于这个胡公子,他已经恨之入骨。现在,该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咚,咚,咚。”号舍外面的锣鼓声响起,接着,两名贡院的官差走了进来。
收了第二张卷子,接着发第三张。
没有人说话,轮到谁了,谁就会把自己的卷成卷儿,塞到官差后面的竹篓里,另一名官差,会将卷成卷的卷子投到号舍内。
胡惟庸听着官差的声音走近,也将自己的答卷,卷成了卷,站起身来,将试卷递了过去。
官差接过了试卷,拿起来向后一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纸条,却从试卷里面,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另一名官差已经看到了,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一张纸条,一张细细地写着小字的纸条。
“来人!”官差喊了一句。
外面的几名挎着腰刀的官差,走了进来。
“四十号舍有问题,带走!”
“喂,那张纸不是我的!”胡惟庸急了。
但是,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上来的几名官差,将胡惟庸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胡惟庸看着几个人,将自己绑到了贡院前面的柱子上,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那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纸条,居然,就把自己的功名,全部给毁了。这些人,全部都是不讲道理,不看清事实的人,我不服气!
“啪!”一个鸡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飞到了他的脑袋上。
“乡试都要作弊,活该!”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啪!”又是一个绿色的东西飞来,那是臭菜叶子。
很快,胡惟庸的脑袋上,身上,就全部都是脏东西了。
科考,是关系到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任务,是绝对不能作弊的。所以,除了采取各种手段之后,对于已经构成了作弊事实的考生,需要绑在这里,示众两个月。
就是饿,也能把人饿死了。更何况,日晒雨淋,等到两个月之后,即使是死不了,也只剩下一口气。
在贡院前面的一个角落里,钟老板看了一眼那个被绑之后被众人围观的家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用了五百两银子,贿赂了那个官差,对付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官差自然欣然接受了。
用一张小纸条,诬陷个人,太简单了,原来他们也这么做过。
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
婉瑜被这个人害得这么惨,这个人不死,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钟老板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走过一条街,上了自己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