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具线条漂亮的躯体,在朴素战衣包裹下面的,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只是没有人看到而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惧怕打针呢?
但是任川晴觉得自己理解得了,因为不少看上去特别强大的人都害怕打针,像一个莫名的诅咒。
其实那痛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消毒的棉球在皮肤上涂抹,带来一阵寒意,注射器的针头飞出两滴药水,比量着,就要刺破自己的皮肤。
那个过程,等待着针尖刺进来的感觉,会带来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十分孤独,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依靠,就好像等待着必定来临的命运宣判。
会有这种强烈的孤独感和恐惧感的人,内心往往都深锁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大部分是痛苦和压抑的。
任川晴坐在他的身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悄悄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手心果然全都是冷汗。
苏谨修投过来一道惊讶的目光,随即露出了一个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呼吸明显地平稳了下来。
正是因为事情小,而且情况不明,所以阿修的状态才格外让人担心。如果他面对着的是一个对他心底上锁的部分有所了解的人的话,那就更让人担心了。
即使没有那么坚强,也是不行的。苏谨修必须坚强,必须无所畏惧,必须什么都能承担,这是作为苏芳绿洲的统御者肩头的使命,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苏谨修和陈天默不一样,对于陈天默来说,万墓之森不是他的辖地,而是他的工具,所有的一切,只为服务他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而苏谨修自愿背负的东西,则显得更加沉重。
关明彦见任川晴担忧纠结,便捏了捏她的手腕,说:“不管他有什么问题,之前那么多坎儿,他都是迈过去了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住了住,又补充一句:“所以说,现在抓紧把咱们该做的事做完,之后,我和信徒会去接应他的。”
就在任川晴为远方揪着心的时候,远处的风雪之中,两个当世最顶尖的高手,已经各自使出浑身解数,缠斗在了一起。
苏谨修并没有说笑,说用刀就用刀,果然还不止一把。他用的是双短刀,但与别人的刀不一样,他的刀身细而轻巧,略有弧度,更像是加长版的单刃匕首。
轻灵的武器配合上轻灵的身姿,变幻莫测的移动技能,苏谨修完全恢复了他擅长的作战方式。
虽然身体的素质也是好的,对抗能力并不差,但那是陈天默的强项,没必要和他硬拼。刚刚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让任川晴和关明彦快速摆脱陈天默的控制范围,才不得不选择了直接的近身缠斗。现在,必须尽快恢复自己熟悉的战斗节奏。
任何一种竞技都是一样,如果自己的节奏乱了,被别人的节奏拖着走,那就离失败不远了。战斗也是一种竞技,只不过失败付出的代价不一样而已。
陈天默对于这种时隐时现,动则攻势凌厉、静则触不可及的游走型战斗方式不胜其烦。他平时根本就不用武器,一双拳头打遍天下,势不可当,但是现在,他怎么可能忍受只在苏谨修看准机会贴过来捅刀子的时候才交上几下手?
苏谨修的身形刚与陈天默拉开一小段距离,避开了他的几记重拳轰击,就忽然感觉神思一凛,后脊生出一股寒意。
定睛看时,却发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的头部,而且,还是一杆大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