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能吃点果泥,不瘦才怪。不是姐姐趁他睡觉揩帅哥油,姐姐一直在严格执行医嘱,抚摸按摩加捏掐刺激,真心最纯洁的那种。
给弟弟洗漱,自己洗漱,做早餐,喂弟弟吃早餐,自己吃早餐,给两人穿好衣服,推着弟弟出门。
一边走一边同弟弟“讲话”,“我们到电梯门口了,电梯在二十四楼,正在下来,我们稍微等一下就好。”
电梯来了,门开,电梯中有一老人抱着一小孩、一背着包要去上班的女通勤、一戴眼镜的学生模样男子。
王思一边进电梯一边同弟弟“讲话”:“电梯里有一位阿姨,抱着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妹妹。还有一位要去上班的漂亮的姐姐,和一个帅气的文质彬彬的弟弟,我们的电梯开始下行了。”
虽然说没有人喜欢无缘无故被陌生人议论,但谁能拒绝赞扬呢?所以几人都向王思露出善意的微笑。抱小孩的阿姨道:“这位小伙子怎么了?”
“我弟弟是暂时性昏迷,医生说要不断地同他讲话,他就会醒过来。”王思充满满满的自信。
阿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出了电梯,王思继续同王念“讲话”,今天的天气、路上的行人,看到什么车什么人树上有什么样形状的叶子路边有什么样的花地上有什么人遛狗拉的一坨屎……
八点半,王思准时出现在跟老头老太太们约好的地方。
今天是神都市菊花戏曲节的海选第一天,社团成员们早就摩拳擦掌等候这天很久了。
“大叔大婶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他们今天都很漂亮帅气,花大妈的红色唐装好精神!”王思一边推着王思走过去一边讲。
王思一来,众老头老太太便围过来:
“小思小念,早啊!”老头老太太们纷纷跟王思王念打招呼。因为王思的缘故,大家也都将王念当成正常一样,每次见面都跟他打招呼。
“小思,今儿咱们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选段,你来拉二胡。”
“不行,唱《女状元》,这个我拿手,保证咱们社团一举突围,进入小组赛。”
“还好意思提女状元,前年就是你一段女状元,让咱们社团连小组赛都没进了,外围就被淘汰……”各种数落,各种争论。
王思一个头两个大,今天就要去参加海选了,众位连究竟唱那个段子都没商量好,这样吵下去浪费体力浪费口舌浪费思维,老洪头和老白头虽然是戏曲社的正副团长,但他们这个团长可不像国家公费养着的那些个剧团团长威风,除了为大家服务,基本没有什么领导权力。
而且两人的专业水平都不咋地,纯粹是太爱好戏曲。所以在参赛曲目上,两人的话不会有服众的权威。
王思决定自己出面快刀斩乱麻地帮众老头老太太解决这个问题:“念念,叔叔阿姨们争执不下,是不是咱们帮他们解决问题?哦,原来你也赞成啊,那好,咱们就来帮他们做决定。”
植物人表示很冤枉,他什么都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