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羞//耻咬碎在齿间,在这密林深处,任他剥光、擦干,一件一件给她穿戴起来。羞到了极点,心里又罕于他的动作,那么利索,竟是比当初她做奴伺候他还要熟练。
厚袄裹身,雅予总算回了些知觉,正是别扭得不知是否该道谢,就见他蹲下了身,“抬脚。”
应着他的吩咐动作,雅予怔怔地看着脚下依然是一身湿冷的他,给她穿袜子、套靴子。心里忽地有了热气,记忆在那冻僵的头脑中一点点回复,好像……好像今儿早起将将吵过,决裂……
给她穿戴停当,赛罕站起身拉了她,“走。”
雅予赶紧跟着,悄悄抬脚摸了摸靴桶,那只小靴刀扣得安安稳稳……
……
一见他二人出来,那钦立刻大步迎了过来,赛罕一把将雅予揽在身后,不耐道,“五哥!”
“行了,”那钦皱着眉摆了摆手,“她跟我回去,你赶紧走。”
“我得带着她!”
“那个往后再说,”那钦从身上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赛罕肩头,顺手给他系好,“你先走,出了大营往西,那片丘陵下有个坳坑,那是我带苏德候猎挖的,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着人给你送衣裳和吃的。今夜别歇,连夜走。”
“五哥,”赛罕蹙了蹙眉,“恐怕不行,这边……”
“不该你惦记,赶紧走。”
“不行!”眼看着罪魁祸首就要撇下这烂摊子离开,一旁的诺珠再也按捺不住,“阿日善死了!总得一起合计个办法才是!”
“诺珠!”那钦狠狠瞪了一眼。
“啊?什么?”被他拦在身后本就听得云里雾里,这一来,雅予突然惊觉这一切的发生,冲了出来,“你说什么?谁死了?他,他怎么……”
赛罕将人拽进怀中,掩了她的口,“嘘。”嗯?忽见她唇边好明显的红肿,应着齿印竟还淤出了一点血痕,一皱眉,伸手用指肚不停地搓着……
“老六!”看这一副无赖、不关己事的模样,诺珠恨咬牙,“救人就是,怎的下手那么狠?!如今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那钦道,“死了就死了,那厮不该死么?凡事有我,你怕什么?”
“有你?!怎的又是你顶?”诺珠气得跺脚,“你当他是杀了个无名鼠辈?那厮是宗王!杀害宗王是什么罪过?诛族姓、车裂!你怎么顶??”
“你闭嘴!”那钦大声喝止了诺珠,又冲赛罕道,“走吧,我死不了。你留下更麻烦。赶紧走!”
雅予被箍在冰冷的怀中比之前越发抖得厉害,一时脑中绝境、空荡荡,想说让他走,可是看着那钦,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糙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