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守卫边点头边寻思着。
他们皇帝和朱广恒联手前往长宁伯府也快一个时辰了,算算时间,倒是不差!皇上有备而去,一定势如破竹!若说为防朱广恒做手脚,而将所有人质放在那湖心岛上,等着长公主自投罗网倒的确是一条好计策!
朱广恒心有不甘,未必不会生出小九九,这样一想,还真是,宫中这二皇子确是个大麻烦无疑!聂琰想的不错,只要将二皇子拿下,就不愁控制不住朱广恒他们!
只不过……黑衣守卫眉头微微一蹙,一切似顺理成章,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而他偏又找不出漏洞。
“信物?你刚刚手里拿的什么信物?”
施定忠啪的一下,轻轻自打了一个耳光。
“瞧这记性!喏,这是太后的凤镯和宫中的出入令,足以证明咱们已经拿下了太后吧?你仔细瞧好了!这可都是从太后身上拿下来的!”
令牌也就算了,那守卫将太后的凤镯拿在手里转了好几圈,上边夺目的红宝蓝宝比指甲盖还大,正发散着耀眼的光芒。
镯子后边还刻有包含太后名讳的雅诗,确是太后凤镯无疑!慈宁宫早已被他们封了起来,若不是已经抓到了太后,那太后的凤镯怎么可能在他们手上?
他们也亲眼看见这两条船是从那绿岛方向过来,的确是没有问题!
“怎么证明你们是聂琰的人?”
“这……军爷糊涂了!咱几个若不是世子心腹,怎知世子已经投靠了南周皇上?毕竟这秘密事关重大,牵扯聂家满门是不是?”
那黑衣卫兵没有说话,表情却是又信了几分。
“我们世子早知兄弟们恪尽职守,一定会细细盘查,所以才拿了太后的凤镯和令牌下来给咱几个办事!”
施定忠一直细细观察着这黑衣守卫的表情。
这镯子的确是从太后身上扒下来的,这帮人自然检查不出问题!而这番说辞也极好,自是找不出漏洞来!
这帮人一定会信!谁叫他们对朱景炽信任,对朱景炽充满信心呢!他们只怕死也想不到,两朱联手都不曾抓住那些老弱病残,反而一败涂地!所以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自己这帮人的真实身份!更想不到还会有往虎口里送的羊!
所以啊,他们不上当就怪了!
“爷呀!抓紧时间的吧!只怕朱广恒这会儿都快到宫门外了!再拖延,人就带不走了!”
施定忠知道他们在踟蹰什么。按着这番说辞,这是聂琰来提人,但他们可是朱景炽之人!纵然聂琰已经归顺,纵然这一谋划并无问题,可到底没有朱景炽的手令,他们擅作主张,万一被追责……
“皇上已经下令,将这宫中让给朱广恒了!信不信,你们去宫门一探究竟便知!所以兄弟你几个马上就要撤去长宁伯府了!你们这最后一班岗,站不站早就没差别了!不过……”
施定忠突然面色一收,话锋一转,凌厉尽显。
“但若说因着你几个的阻挠出了纰漏而影响了皇上大局,那么对不住,到时候罪责还请您几个自个儿担着!”
施定忠点了最后一把火。
果然,那帮人面色突变。
这才是重点!
那侍卫长眼神一递,他的几个手下便腾身往湖边的八角凉亭而去。他们翻上了亭子顶端,朝着南边宫门外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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