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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这个贱人!还有这一招!
“姑母!崔奕平的舌头是我咬破的!他若什么都没做,我怎么也不可能知晓他的舌头是破的吧?”
聂清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舌头被咬破,就这一句,足够叫不少人脑补其中情境了!舌头被小女子咬破……哈!除非你自己伸出来,谁还能拉着你舌头上去咬不成?
那好好的,你伸舌头做什么?伸去哪里了?为何被这么轻易被咬着?……不可言说!世风日下啊!
“来人!给朕撬开他的嘴!”这个丑丢的,连皇帝也坐不住了。
“他若不识相,便将他的舌头给哀家拔下来喂狗!”太后又补了一句。
皇帝没有反对,等于是默认了。
侍卫上来就要拖人,又拿了根木筷子要撬口,崔奕平终于绷不住了,在原地再次“砰砰砰”地磕起了头,支支吾吾算是招了。
聂清则上前跪抱住了太后的腿。
“姑母,表哥!清儿名声坏了,清儿不能连累你们!永宁侯一门勋贵,是朝廷栋梁,清儿也不能让你们为难!
这事,到底还是赖我!好好的,喝什么酒啊!可我失了名节,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清儿是绝不会嫁与人做妾的!我聂家的嫡女,再怎么落魄也要挺起胸膛做人!所以表哥,姑母,请赐清儿一死,以留清白人世!”
聂清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清儿最对不住的就是姑母!今日是姑母的寿辰,可清儿……扫兴了!这都是清儿的错!来生吧,清儿一定当牛做马给姑母尽孝!”
这一刻,太后对这个侄女的怜惜几乎是充斥于周身游走的血液中。
好个聂家的女儿再落魄也要挺起胸,这完全就是太后的信仰,太后此刻最需要的精神食粮。
这话只说得太后双眼放光,满脸赞赏,一副珍珠蒙了尘被错当成了鱼眼珠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侄女好处的惋惜样子!
“别胡说!什么连累为难的!你不会死,也不会做妾!有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抱着聂清幽幽叹着。
“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皇帝,这可是你亲表妹!你说吧!这事怎么办!你若不让哀家满意,不好好安置你表妹,哀家便带着你表妹一起出家算了!”
倒是郑老太太当机立断,上来再次抓了聂清的手,说聂家的姑娘个个秀外慧中,娴雅卓丽,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她家那小子既然对聂小姐一见钟情,若是聂小姐看得上崔家,便下嫁与他们结个姻。崔家一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崔春霖早看清了局势,赶紧上前拉着儿子点头表态。
崔二面如死灰,此刻境遇他底气全无,郑老太太在他耳边轻声劝他先应下,再谋将来……
而皇帝则一颗颗滚着手中佛珠,看着脚底下跪倒的一大群,有请他从轻发落的,有要求严惩的,哭哭啼啼一大片。
然而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怎么发落?这个度怎么掌控,他要想想,怎么才最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