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挨下了这一棍。
崔春霖虽没上过阵杀过敌,却是武将出身,一般身手还是有的,这一棍子用足了力,青竹生生挨下,整个人也是一软,被身后亲卫扶了才勉强站住。
随后青竹面无表情后退了一步,继续站在了崔奕横的身后。
这声闷响夹杂了多少恨,崔奕横都感受到了。他昂首看向崔春霖,冷冷一嗤笑,又淡淡作一揖,随后直接绕过崔春霖便走了过去!
“逆子!逆子!反了你了!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亲爹!来人,将青竹给我拿下!”依旧如此!这完全没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啊!崔春霖实在没法忍!目中无人!胆大妄为!不孝之子!
为了给长子个下马威,崔春霖早已将手下的得力侍卫都调来了这前院,足足三十多人!而他已经打听过了,儿子此刻只能低调行事,身边就带了十多人!
此刻他一呼喝,那三十多人赶紧围了上来,大有真要拿下青竹之意。
青竹是崔奕横的得力臂膀,拿下他,儿子就等同于被砍了只爪牙。这个下马威,绝对值!
崔奕横冷笑连连,这算什么?杀鸡儆猴?
“我看谁敢!”
他转身看来,一字一顿。
他气场冷冽,虎眸一瞪,似有冰刃般的冷风刮过,连五月的日光也没了温度,叫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众侍卫冲着青竹伸出的手下意识便缩回了大半。
“父亲要拿青竹?理由呢?”
“他个奴才竟”
“他恪尽职守,救了父亲,您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
“胡言”
崔奕横瞳孔猛然一收,往前快速一大步,吓得崔春霖一惊,反应过来时已是退了三四步,气场净散!
“儿子见了父亲,恭敬行礼可有错?儿子尚未卸甲,您就敢抡起了棍子,您这是要殴打朝廷命官?儿子善解人意,既不愿忤逆父亲,又不能愧对手中皇上亲赐宝剑和将军身份,青竹出来挨这一棍错在了哪里?
儿子仁,孝,义都做到了,实在想不出父亲还有何理由和借口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不如这样,您去顺天府请人来断,若府尹大人认同了父亲,儿子便任凭打罚,如何?”
“我你”
崔奕横一番话将崔春霖堵得一字难言,顿时结巴了起来。
这小畜生强词夺理,混淆是非,可自己偏又找不出错处还说不过他,崔春霖不郁闷就怪了。
这孽障的罪名还未下达,皇帝不说话,哪里是顺天府尹敢断的?即便府尹有一百二十个帮着自己的心思,也绝对不会趟这浑水。
忘了!这孽障手上还有皇帝御赐之物,直接打上去的确不合适。将军?将军个屁啊!看你这当了令箭的鸡毛还能用几天!
“儿子敬告父亲一句,只要圣旨没下达,儿子便始终还是平虏中郎将,您想任意打罚我,可得掂量着来!”
崔春霖胸口闷堵,气得吹胡子瞪眼,只能反复咒骂“逆子”二字。
而崔奕横头也没回,直接便带人向着那玉笙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