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富了,他想通过几处戏文来教育村里人不能为富不仁,做生意人要想赚钱,应当以本求利,不能用大斗小秤,以次充好;不能偷梁换柱,以假乱真。
这乞丐老头不是别人,已经还是那太上老君变化而来的,他之所以继续扮演下去,就是想看看已经发财致富的张友仁是不是变成了奸商,是否还是德才兼备的能人?
张友仁笑道:“大爷,我就是张家湾的人,走,跟着我一块走,我带着你一起去听戏。”
乞丐老头费尽力气挣扎着要起身,张友仁上前去扶,不曾想老头猛然间身子一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张友仁一摸老头气,还有气息,但是浑身感觉冰凉,心想这叫化子莫非是饥寒交迫,挺不过去,饿昏了。
张友仁二话不说,抱起叫花子老头就往家去。
形同当年自己的亲爹,母亲张氏连忙烧碗姜汤,点上红糖,端到叫花子面前。
哪晓得叫化子还处在昏迷当中,牙关紧闭,没有半点反应。
张友仁接过碗来,让张氏从头上拔根簪子,他用簪子将乞丐老头的牙齿撬开,灌上姜汤。
张诚夫妇二人十分高兴,依旧是说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哪晓那叫化子一醒,眼睛一睁,臭馋唾乱喷:“我困在这椅子上,歇息不过来,快点扶我困在床上。”
张友仁说:“好吧!”
他二话没说,把他搀到自己的床上。
老头躺下之后,称自己害热,张友仁看他果然大汗淋漓,心中奇怪,这可是隆冬三九天的,见他热成这样,张友仁把家中的鹅毛羽扇拿出来,帮他扇风凉快。
那乞丐老头忽的坐起来一看,惊呼:“哎呀,你家这鹅毛扇是哪来的?这可是当年鸿钧老祖创世时所用,失落至今未曾找到,这是无价之宝,乃为仙物。”
张友仁摇头笑道说:“大爷,您刚才浑身发烫,烧糊涂了吧?你怎识得它是鸿钧老祖的?”
老头说:“啊,我是听人家说的。”
张友仁无奈,对满嘴胡话的叫花子老头哭笑不得。
这还没完,老头手扶肚皮,对他喊道;“哎呀,我现在像饿鬼爬肠,拿点饭来吃吧!”
张友仁连忙让母亲张氏烧饭,自己也端碗拿筷,像服侍老爷,谁知那叫化子端起碗就吼:“有饭没菜,叫我怎吃得下去?”
张友仁忙说:“不要着急,大爷,菜,有。”
张友仁下厨炒了豆腐、茄子,端到老头面前。
“啊!吃素,没肉啊!我又是和尚,我是无荤不下饭的。”“啊,吃肉啊!不要急,我家有。”
张友仁焖了蹄膀,做了一碗鲜鱼汤。
“菜有了,酒总没得。”
“有哇,不要着急,我给打酒去。”
张友仁买来上好的三年陈酒,未曾开罐满屋漂香。
这叫化子坐在床上开怀畅饮,一顿饭,将肉、菜、酒,统统吃光,喝干净。
可他还喊肚子饿。
“还饿?行,我再给你弄。”
“我要吃面。”
“有哇,别急,我给你做面去。”张友仁和母亲张氏,一个上灶,一个烧火,一刻工夫,面端到床前。
这叫化子不知道哪来的肚子,一连吃了六大碗,吃罢,身子一欠,感觉浑身发痒,大喊:“哎呀,我身上痒,难受,快点来帮我挠挠。”
张友仁就帮他解开衣服,浑身挠痒!
老叫花子被越挠越舒服,呼呼大睡起来。
张友仁松了口气对父母说:“让他睡吧,不要惊动他。”
乞丐老头竟然一连睡了七天,醒来以后,张友仁照常服侍,毫不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