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是吗?”
朱熙彻再次无言以对,支吾道,“话是这样说,但这里毕竟是东昭国,不是凤吟国。”
“谁有实力谁上位,御临染弑父杀兄,万人诛之!”
朱熙彻瞪大眼睛,“你可别乱说,这些都是民间传说,哎呀,你真是不要命了,当今的太子已不是以前的太子,现在的他心狠手辣,我们四大家族如果真的反对,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现在朝廷被他把持,内部全是他的人,这次的投票怕也是他故意试探我们,搞不好就是一次阴谋,我们拖家带口的,可不想惹这祸事!”
凤仪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朱熙彻,没想到你是这等胆小怕事之人,算我看错你了!”
朱熙彻叹息道,“你不知道,这几年他暗中杀了多少四大家族的拥护者,前两年,有不少书生秀才对朝廷不满,集体抗议,全都被杀了,而且是株连九族,现在城里人都不敢乱说话,唯恐惹祸上身!”
“说到底,还是怕死!”凤仪鄙视道,“原来所谓的四大家族,真的是一无是处,连些秀才书生都不如,别人起码还敢发出声音!”
朱熙彻有些脸红,“是,你骂得对,当时我也很气愤,也曾暗中连络四大家族的人,希望他们出面,至少保住那些书生秀才,可是没一人响应,你以为现在的四大家族还像以前一样强大吗?都变了,人心都散了,一代不如一代,我能说什么?”
凤仪气得混身发抖,紧握的双拳几乎就要挥过去,“你们……”
朱熙彻低垂着脸,叹息道,“世道不如以前了,现在人人自危,家家自保,听说他们都去巴结太子,这一次明着说是要四大家族为太子保驾,但其实是试探我们,如果我们反对,很有可能下场就跟那些书生秀才一样……”
凤仪将手中的酒杯捏碎,“这么说来,汪子越还算个真汉子!”
朱熙彻嗤之以鼻,“他?他远离京都,什么都搞不清楚,这一次太子招集四大家族回京保驾,就是想灭了他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凤仪瞪他,将手中捏碎的瓷片砸向他,“就你聪明?窝囊废一个,还好意思说别人!”
朱熙彻又气又急,“你……”
“你不服吗?”
凤仪鄙视道,“你还真不如他,他至少算条汉子,敢说真话,你呢?明明知道御临染当上皇帝会祸害天下,你还助肘为虐,你也配四大家族的名号?丢了你祖宗的脸!”
朱熙彻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凤仪说的话像刺,扎得他心痛,但又全是事实。
“你说得对,你骂得好,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保住四大家族的荣耀?想不想为东昭为百姓谋福利?还是为保性命而不顾廉耻,不顾颜面,不要尊严,如果你选是后者,那我无话可说!”
朱熙彻一脸俏脸已涨红,正色道,“我当然要保家族荣耀,想为百姓谋福利,如果我有能力做到,死又何妨?你当真以为我怕死么?”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击倒御临染,不是难事!”
朱熙彻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打量着她,半响,才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仪掀袍坐下,“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说你敢不敢?”
朱熙彻盯着她自信满满的脸,一咬牙,“敢!”
“好。”凤仪拍手道,“这才像四大家族的后人,才像我凤仪的朋友。”
朱熙彻不知道,如果他刚才说不敢,或者有一丝动摇,凤仪会立刻杀了他。
“可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太子吗?虽说你是西落国公主,可你也只是一介女流啊?”
“你倒是将我的身世查得蛮清楚,不过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明天你只要反对御临染登基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还有,你们在哪里集合?”
“悦星客栈三楼!”
搞清楚了时间和地点,凤仪就带着糖糖告辞了,在回家的路上,糖糖无聊的掀着车帘往外瞄,凤仪将他拉入怀中,“糖糖,以后你不能这样胡闹了,你已经不小了,知道吗?”
糖糖将小脑袋歪在她怀中,拉过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卷着玩,“姑姑,我知道错了。”“嗯?”凤仪略显意外,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说过长大就娶姑姑的,结果我亲了吴美妞,答应以后要娶她,我感觉很对不起姑姑……”
凤仪满头黑线,“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以后不要胡闹就行了。”
“好。”
凤仪抱紧他,轻轻揉着他的发,即便是从侧面看他,依然会看到御景墨的影子,他真的跟他爹长得太像了。
“糖糖,你想不想当皇帝?”
糖糖当然不懂皇帝是什么,眨着大眼睛反问,“当皇帝是干什么?”
凤仪解释道,“皇帝很厉害,是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皇帝的工作就是让百姓安家乐业……”
说到这里,凤仪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了,理解不了。”
糖糖问,“姑姑,你希望我当皇帝吗?”
“不。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过自己的幸福人生。”
“既然姑姑不愿意,那我就不当。”
凤仪沉默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如果反对御临染当皇帝,那么她就要推出糖糖这个合法继承人,可是,她真的不想糖糖这么小就当皇帝,以后一生就困在皇宫中,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孩子就是孩子,在凤仪沉思的几分钟,糖糖已经歪在她怀中睡着了,小脸上漾着甜蜜纯真的笑。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凤仪抱着糖糖直接回屋,刚安置好孩子,吴夫人就过来了,双眼哭得红肿,还未开口就先跪下磕头,凤仪赶紧拖她起身,“吴夫人,有事就说,不要这样。”
两人出了房间,吴夫人才哭道,“主子,求你再救我一次,夫君最近又迷上外面的女人了,前几次回来晚了,我也没说什么,可今天,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走了,说是要去赎一位青楼女子,还让我作好准备……”
这个吴杰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人呢?”
“夫君去备车了,这会儿估计快动身了,主子,拜托了,千万拦住他!”
“你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天来!”凤仪身子一闪,人就飞了出去,看得吴夫人目瞪口呆。
吴杰操刚准备上马车,凤仪的突然出现吓他一跳,几乎从上面跌下来,“主……主子。”
凤仪缓缓走近,冷眼瞅着他,“这么晚去哪里?”
吴杰操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身子,支吾道,“出去逛逛……”
凤仪冷哼一声,“这大半夜的,也只有妓院还开着吧?”
吴杰操低下头,沮丧不语。
“死性不改!”凤仪一甩长袖,怒道,“还不滚回去?”
吴杰操抬起脸,泪水朦胧,“主子,你就让我去吧,今晚就是决赛了,我要是不去,她肯定被别人抢了……”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你哭成这样?难道你忘记了当年那些女人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就不怕伤了吴夫人的心?”
吴杰操纠结不语,凤仪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好,你想去就去,我不拦你,但你要是敢娶小妾,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妻子和女儿,你自己衡量!”
吴杰操身子一抖,几乎跪下,“主子,我错了……”
凤仪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汪傲凌拜托她收了吴杰操,她才懒得管这闲事。
“知道错了就行,赶紧回去,以后再不要想这心思。”
吴杰操点头,站起身,凤仪懒得理他,转身回屋,他紧跟上,“主子,你不去看看吗?今天的决赛肯定是贾美人胜出,你跟她不是朋友吗?”
凤仪猛的回头,抓紧他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贾美人?什么朋友?”
吴杰操诧异的问道,“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跟你一起的那个贾美人啊,她现在可是东昭国第一名妓,今天是青楼花魁夺冠的日子,夺得头彩的花魁会被公开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