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瞄了自己的衣袖。但我不是铁瑛,虽然现在是宁国公主了,但是这季节的大礼服也只有一套啊。
你给我弄脏弄坏了,我找谁再去弄一套来;再者,再做一套那不是银子嘛,这种穿起来能让人笨三分的衣裙有一套就已经很多余了。
阿凤在心里嘀咕着,闪了闪身子想要把袖子夺回来,可是江铭却不肯放开。
“阿凤,你干嘛这么小气,不就是借你的衣袖一用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衣裙丑的不行,如果不是你好看,今天晚上你就要被人笑了。”
“还有,我用你的衣袖,就算不小心扯下来,也不用怕被人笑断袖的。咱们,永远也不可能是断袖之交。”
他没有忘掉刚刚阿凤笑他,找到机会就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阿凤伸手去夺衣袖:“用你的衣袖!还有,没有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居然还记着断袖的事儿呢,真让阿凤打心底鄙视:如果阿凤被江铭笑百合,她肯定不会如此念念不忘,当时她就会把江铭打个满头包。
当然了,江铭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百合的。
江铭却连阿凤的手都捉住了,拿着她的手、用她手中的帕子去擦他不存在的眼泪:“用自己的就显的太娘娘腔了,我的殿下。”
他叫出“我的殿下”后很小心的瞄一眼阿凤,又补一句话:“心眼小的男人好啊,贴心细心还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
阿凤没有注意到江铭对她的称呼,只是想把手夺回来:江铭刚刚多靠谱,一句以南蛮国君为聘,让她真得生出几分豪气来。
可是现在江铭,没有一点正形,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恼不起来,更恨不起来,有点无奈吧,还感觉有点好笑。
“用旁人的衣袖就不、就不那个啥了?”她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来。
江铭拿起她的衣袖来再次擦眼睛:“用殿下的,绝对不。你是宁国公主啊,我用你的衣袖你也不恼,那我这就是霸气侧漏。”
还霸气侧漏!阿凤一把推开他夺过自己的衣袖来,但是抬头就看到铁瑛似笑非笑的目光,想也不想她又把自己的绣帕递了过去:“用这个。”
她瞪一眼铁瑛:“衣袖多脏,我刚刚和人在御花园里吃过酒,用绣帕吧,干净。”
这是说给铁瑛听的。
事实上她说完就压低声音、凶巴巴的道:“你再闹,信不信……”她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又不是第一次想威胁他了,可是每一次的威胁都没有力度呢,怎么又说出这句话来了呢?
江铭得意洋洋的看着阿凤等着她说下去。
阿凤一咬牙一顿脚:“你再闹信不信我另外选驸马?!”
江铭的得意冻住了,然后猛的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江旭道:“说,你倒底是不是知情的?!”
他半晌都没有理江旭了,江旭认为他忘了自己,正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溜走:先离开再想法子吧。
却没有想到江铭和宁国公主正眉来眼去情意正浓呢,江铭却忽然转身对他恶吼一声,吓得江旭倒退了两三步。
铁瑛摇了摇头:宁国公主和江铭还能不能有点正事啊,把人晾了半天不理自去浓情蜜意还旁苦无人——真是的,这样一惊一乍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