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淑问黄吉。
“小姐,因为近期宫中和清国的一些权贵下订购丝绸的订单太多,我跟明国签定了购买丝绸的合同,商定在锦州城前用朝鲜人参交换丝绸。”
“这是清国皇帝皇太极同意之事,谁敢阻拦?”真淑说道。
“这件事不关清国皇帝皇太极的事,而是卡在了多尔衮王爷那里!”黄吉说道。
“多尔衮怎么参和进来了?”真淑更觉得奇怪。
“小人看货太多,从平民中招了些苦力帮运送货物。可到了锦州城外,正白旗的军士说苦力中混有可疑之人,怀疑是送情报给明国的内奸,因此把商行中的伙计及货物一起扣押起来!”黄吉无奈地说道。
“你真是,从平民中招苦力也不跟我说!”真淑生气地对黄吉说道。
“奴才知错了!”黄吉低下头说道。
“现在才知错,商行的伙计和货物都让多尔衮这混蛋的手下扣下了!”真淑大声地对黄吉叫道。
这时,一仆妇进来向真淑禀报:“李侧福晋,朝鲜王世子嫔姜氏来了!”
“快请她进来!”真淑忙说道。
姜氏走进来,真淑和她相互行礼问安。
真淑问她:“嫔宫娘娘,您也听说了吗?”
姜氏问真淑:“您说的是咱们商行的伙计和货物被清国正白旗扣留之事吗?”
“是的!”真淑点了点头。
“此事我也听说了,因此过来跟您商量如何处理!”姜氏说道。
真淑听了姜氏之话,低着头喝茶。姜氏也拿起茶杯默默喝着,她是有主意,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两个女人都放在茶杯,望着对方说话。真淑叫“嫔宫娘娘”,而姜氏叫“李侧福晋”,然后俩人不禁笑出声来。
真淑说道:“嫔宫娘娘,请您先说!”
姜氏于是开口说道:“李侧福晋,我想可能您要亲自跑一趟锦州前线,到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然后跟睿亲王求情,放了商行的伙计和货物,要不随着战事的扩张,这批朝鲜人参就无法运进明国了,而清国需要的丝绸也拿不到!”
真淑也是这个意思,但她一个女人,跑到锦州前线去,这事妥当吗?此时在真淑心中,这事是不是妥当远远没有尽快把朝鲜人参换成明国的丝绸重要,要不她和姜氏的资金就周转不过来。
真淑出远门,需要带一些人保护,留在盛京的正白旗军士她不敢用。在清国,乱用军士是要杀头的。姜氏手上有不少朝鲜人,可她不敢借调给真淑。黄吉从平民中招苦力,都让前线的将士怀疑是明国的奸细了。如果一大帮朝鲜人跟着真淑到锦州前线,那这件事就更难说得清。
真淑对姜氏说:“嫔宫娘娘,我想跟嫡福晋借和硕睿亲王府的奴仆!”
姜氏点了点头,她早就知道和硕睿亲王府不管是扫地的奴仆还是打杂的奴隶,几乎都是武艺高强的。
真淑来到嫡福晋住的西院,朝嫡福晋行礼问安后,对她说道:“嫡福晋,妾身前来,是想跟您做个交易!”
“跟我做交易?”嫡福晋有些吃惊。
“是的,妾身想跟您借王府中几个奴仆,护卫妾身到锦州前线处理事务。等妾身回来,给您1000两银子做为借人的酬金!”
嫡福晋听说借几个人,去锦州前线走一转,回来她就收到1000两银子的酬金,这事当然好过种地,于是点头答应借王府中的几个奴仆给真淑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