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过了一会儿,徐氏便接着说道:“她自小是个主意正的,看着柔顺,骨子里却拧得很,很多事情,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所幸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顺心的事几乎没有。”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却不是坚持不放弃,就能得到的,多少人在这条路上撞得头破血流,还是求而不得。”
听到这里,容筝心中一急,不禁开口问道:“母亲,那您是知道姐姐她……”
徐氏呵呵一笑,开口解答了她的疑问:“还记得我上次同你说起你二哥的时候所说的话吗?”
“记得。”容筝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在那次便跟你说过了,你们都是我生的,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你瞒不过,你二哥瞒不过,你姐姐当然也瞒不过了。”徐氏接口说道。
“她是对玉苏有意吧,这次非要外出游历,也与他有关吧。我还不是老糊涂,不至于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你母亲我也年轻过,自然晓得这些小儿女的心思。”
容筝不由得抬头望向徐氏,向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母亲,既然您知道,想必也看得出玉大哥对姐姐并未有男女之情,只是将姐姐当做是玉姝姐的朋友在照料着。”
“嗯,我看得出来。”徐氏道。
“那您为何还……”容笙问道。
徐氏回答道:“你是想问为何我知道玉苏对阿笙并未有男女之情,却还放任她而去?”
“是……”容笙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她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了解,不让她去努力一回,她是不会放弃的,懂了吗”徐氏说道。
过了半晌,容筝才慢慢点了点头。
徐氏便拍拍她的肩,开口道:“好了,与你说过后心里好受多了,今日留下来用晚膳吧,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清蒸鲈鱼。”
容筝起身答应下来。
御书房内,德正帝看着跪在堂下的谢堇言,顾行舟二人,沉默了半日,才让他们起身。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二人起身后齐声说道。
待到他们起身站好,德正帝面沉如水地问道:“调查可属实?”
顾行舟立即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回陛下,臣方才与北郡王所说,句句属实。”
谢堇言见状,也迈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恭敬地双手呈上,待到德正帝身边的侍监接过后开口道:“陛下,臣等已将湖州贪墨案一众有关官员皆押送入京,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这本账册,乃是在湖州时,亲卫在知府李超的师爷房中搜出来的,上面记录了这次贪墨的参与人员以及贪墨数额,请您过目。”
德正帝听罢后,脸色更显阴沉,伸手翻开这本账册,每翻过一页,周身的温度便下降一些,待到他将账册全部看完,周围的温度已经似要结出冰一般。
气氛有些沉闷,顾行舟与谢堇言则皆好像无所察觉一般低着头等在下首。
“啪”的一声,二人小心地抬起眼睛,入目的便是德正帝将书案上的一方端砚扫在地上的场景,急忙下跪请罪。
“你们两个起来,朕并未怪你们,何罪之有。”以手抚胸,顺了口气后,德正帝才开口说道。
顾行舟与谢堇言听罢后这才起身。
“即日起,你们便开始着手审问这起贪墨案的有关人员,待到证据齐全后,便送上来由朕过目。”德正帝一手拿着账册在桌面上敲得笃笃作响,一边对他们二人说道。
二人忙下跪领旨:“臣遵旨。”
“行了,你们退下吧。”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德正帝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随即顾行舟便同谢堇言一块儿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走出御书房,谢堇言看了看周遭无人后,便对着顾行舟说道:“这下计划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可以。”顾行舟挑眉答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场前世震动半个朝堂的贪墨案,终于在这一世,提前吹响了结束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