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冲击之力,震得随风的双眼一阵模糊。片刻,眼前的一切才逐渐恢复了清晰。大洞真人一脸冷峻地站在他身前,左手正缓缓地从怀中伸了出来,摊开手掌,是一片碎裂的玉片。山风一吹,这些玉片就如同纸屑或是落叶一般随风飘扬了起来。
随风微阖双目,果然如自己猜测一样。就听大洞真人接着道:“这乃是我七星门的遁地神术之符,便是我整个门派上下也没找不出几张来,想不到今日为了收拾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耗费了一张。即便你死在了我的剑下也该要知足了。”
随风此刻内府中一片混乱,伤得极重。费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来。手上又一下脱力,瘫软在地。冷冷地瞪着大洞真人道:“怎么?阁下就会利用外物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刚才我出剑之时,怎么不见你正面抗衡?”
大洞真人冷笑了一声,“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再者说这擂台之上比剑斗狠,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这个道理。果然是年轻人,年少轻狂,少不更事。”
台下观者一片沉寂,有些在为随风如此天资的少年惋惜;有些则是不齿于大洞真人如此前辈对着后辈出手还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还有些本身就是跟在七星门之后的附庸却在幸灾乐祸,巴不得随风就此陨落,这天山之上则会又少上一个劲敌。
而月夕脸色惨白,就像是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一样。眼角还挂上了些许泪痕,长长地喘着气对着身旁的梁偷儿道:“梁大哥,风哥 ” ” 哥现在情形很不妙,你轻功独步天下。去救救他吧、拜托你了,他是你三弟,你去救救他吧。”
梁偷儿和凌云霄一脸沉寂,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随风此刻形势很是不妙。许久,凌云霄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现在还未到最后关头。如果此刻冒然出手恐怕非但不能救得下三弟来。还会陷入苦战之中。再等上片刻,等到这大洞真人出手的那一瞬间,我和二弟两人分作左右两边。他负责缠住大洞真人,我去救下三弟。只是这样一来,月夕你若是留在此地很是危险。”顿了顿又对着姜易道:“易儿,你带着月夕先行离开,不要停留。直接回山。我救完三弟之后,便会赶上和你们会合的。”
回应他的是月夕坚定不移地摇头,“不,不看到风哥哥完好无事,我一定不会先走的!”
凌云霄脸色一沉,叹了口气道:“现在时间紧急。场面上此刻僵持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每拖上一刻,三弟便多上一分危险。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三兄弟既有结义之情又岂会轻易放弃兄弟?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你若是真的爱他,便提前先走。这样他也好放心,你一向聪慧。怎么现在就连这个问题都想不清楚?”
可是月夕还是摇摇头。眼角终于承受不了泪珠的重量。两行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庞缓缓流了下来,说话声也带上了哭腔。“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让我舍下他先行离开,我实在是办不到。你就让我留下吧,我要亲眼看着他没事。”
凌云霄眉头一皱,看着台上不断向着随风靠近 .. ””的大洞真人,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了几分。眼见情况紧急,最后还是梁偷儿发话道:“大哥,月夕既然放心不下三弟,那便让她留在这里吧。有姜易在此,想必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凌云霄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场上的局势已经不给他如此时间了。只匆匆应了一声道:“也好,你自己切记小心。”又看了一眼梁偷儿,道:“二弟,我们准备出手吧。”
“玄光!”突然躺在石台上的随风一声朗喝,胸前的虚空一阵波动,竟然凭空现出了一方灰蒙蒙的镜子来。正是刚才随风用来抵挡大洞真人合围剑气所用的玄光宝镜,只是刚才大洞真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与随风的交手上了,却是没怎么注意到这面神异的灵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随风收回去的。
这么镜子一出,大洞真人立时心中便暗叫一声不好。果然就见刚才还一片平静的镜面中,随着随风内力的输入,陡然起了一丝波动。
这么古朴自然的镜子的两边分别亮起了一黑一白两道光晕,这两道光晕相互交缠,缓缓地向着镜面正中萦绕了过去。最后在整个镜面上形成了一道浑然天成,缓缓运转的阴阳太极图。
这道太极图一现之后,大洞真人心中一片精兆,就连手中的天机神剑都不断地颤动起来。显然这面不知来历的古镜定然也非同凡响,就算有些逊色于他手中的天机神剑,但也必定是难得的天地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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