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对着电话喊:“他大伯,那个被树卷走人回来了,可是他好像被鬼迷了,怎么喊都喊不醒!”
不知道电话另一头人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妈妈问:“他这山上种有桃树没有?”
“有,有!”黄莺说,“就后山。”
“你陪我去找几根来。”
“就我们两人吗?现天黑了呢!”黄莺有点害怕。
“我陪你们去吧!”老王说。
黄莺领头,婆婆紧随其后,老王走后,三人沿着小路朝后山走去。
脚下花草夜色中朦胧着,树木也只看得见暗黑影子。脚下草偶尔会碰到三人脚,麻酥酥。
好不容易走到那几株桃树下,桃花早已开过,桃子也早都摘了,只留下一片片桃树叶子树上轻轻地晃。
“姑娘,这些树种得不久吧!”婆婆问。
“我不知道。”黄莺说。
“树要是种得太久会成精,如果夜晚把它纸条折断会像人一样流血。”婆婆说,“我们村子里有家人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他家葡萄架上有人跳舞。人家告诉他,他家葡萄树成精了,要他砍掉。第二天晚上,他就去砍,砍了碗大个疤后,那树就流血了,等他把树砍断,那树差不多留了一碗血。”
“你别说了。”黄莺朝四周黑乎乎树影看了一眼,说,“人吓人也会被吓死。”
婆婆转过脸来,她那满脸皱纹夜色中甚是诡异。黄莺看到那张老脸,吓了一跳,赶紧躲到老王身后。
“你们谁去给我折根桃树枝?”婆婆问。
“我可不去。”黄莺推了推老王,“还是你去吧!”
老王说:“自己吓自己,有什么好怕。我去。”
老王走到婆婆身边说:“你别再说你那些故事吓唬这小姑娘了。”
老王走到桃树下,对准一根矮树枝,折下了一根桃枝。桃枝被折断时发出了轻轻声响,还像有人“啊”了一声。
还没等老王转过身,黄莺就吓得蹭蹭地跑回去了。老王说:“这姑娘,胆子也太小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黄莺跑回到院子里来,一边跑一边拍着胸口说。
“怎么了?我妈呢?”安然问。
“太黑了,你妈又讲树会成精,吓死我了。”黄莺说,“你妈后面。”
不一会儿,婆婆和老王也回到了院子里。
婆婆拿起那根桃枝,从安然院子里茶壶里倒了一些水,喷洒桃枝上。然后,婆婆就拿着那根沾了水桃树枝抽打若磐身上。
“你怎么又打他?”黄莺就要去抢枝条。
“你别动,我不会打痛他,这是帮他驱邪。你们几个喊他名字,喊他回来。”
“怎么喊?”众人问。
婆婆一边抽打若磐,一边示范了一声:“若磐,回来,回家来!”
婆婆继续拿着那根桃树枝打若磐,先是打他头,然后打他身上,然后打他手和脚。不时,又把茶杯里水洒一点到桃树枝上。
黄莺和子欣将信将疑地对着若磐喊:“若磐,回来,回家来!”
抽打了一阵,婆婆从树枝上摘下几片桃叶,放进杯子里水中,然后喝了一口水,“扑”一声,吐若磐脸上。
一时间,若磐满脸是水。被水喷到若磐全身痉挛了一下,倒了藤椅里,闭上了眼睛。
众人走过去,抓住若磐,喊道:“若磐,你醒醒,醒醒!”
可是若磐却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老王把手放到若磐鼻子边上,试了试鼻息,说:“他晕过去了。”
“你把他给打晕了!”黄莺抢过婆婆手中桃枝扔到地上,说。
“我又没重打,是他自己晕了。我可是按照安然大婶娘说办法帮他喊魂。”婆婆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还是送医院吧!”安然说着,就抱起了昏迷若磐,大家也跟了出去。
医院观察室里,医生给若磐做了检查后,说:“我看这个人是又累又饿,所以晕倒了,让他休息一晚,我给他打点营养针,估计第二天就没事了。你们派一个人这儿守着,其他人回去给他做点好吃吧,这人看起来有两三天滴水未进了。”
医生给若磐开了药,安然交了钱,一个护士走进来,给若磐输液。
老王看了看时间,说:“你看你们大家谁这儿守一夜?我要是不回去,我老婆会骂。”
“黄莺,你这儿守着,我和我妈回去给若磐弄点吃,你看行吗?”安然说。
“那你让子欣留下来陪我。”黄莺说。
“子欣他身体不好……”
还没等安然说完,子欣打断了安然,说:“行,我留下来陪你。”
“你可以吗?子欣?”安然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可以。”
安然只好把妈妈先送回家,毕竟夜深了,妈妈需要休息。老王也和安然他们一起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黄莺和子欣。
两个女孩子守了一阵,开始打盹。子欣坐凳子上,靠着床头睡着了,黄莺直接趴若磐病床上进入了梦乡。
若磐静静地躺病床上,他睡很安详。梦里,茵茵穿着一袭白裙,蒙着雪白面纱,温柔地看着自己。茵茵拉着若磐手,说:“若磐,你要好好。”说完,茵茵站了起来,飘走了。
“茵茵,你别走,别走!”若磐喊道。
可是,茵茵身影却渐行渐远,消失夜幕里。
“茵茵,茵茵!”若磐拼命呼喊。
黄莺本来趴若磐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若磐呼喊,赶紧坐了起来。
她看到若磐闭着眼睛,没打针那只手已经伸出了被子,嘴里不停地喊:“茵茵,茵茵!”
黄莺想:“这秦若磐怎么会喊我小名,我妈妈才叫我莺莺呢!”
床上若磐满脸紧张,还伸着他手呼唤茵茵,他想要抓住茵茵手。
黄莺看着若磐不断往上伸手,赶紧用自己双手捂住了若磐手。
若磐使劲抓住黄莺伸过来手,说:“茵茵,你别走!别走!”
“我这儿呢!”黄莺满脸狐疑地说。
而子欣梦里,茵茵也穿着一身雪白衣服,用纱巾蒙着下半张脸,走到了她身旁。茵茵推了推子欣,说:“帮我好好照顾若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那个白影就飘走了,满头黑发夜空中轻轻地飘拂,消失和她黑发一样黑黑幕里。
子欣睁开眼,看到护士正用手推着自己说:“哎!醒醒!病人药水都打没了,你们也不知道,我现给他换了一瓶,你们两个人得有一个醒着,看着瓶子里药,不然,打完了回血怎么办?”
子欣只好坐起来,她看到若磐握着黄莺手,睡得很熟。那黄莺也让若磐就那么握着,也趴床上睡得很熟。
“未必这黄莺喜欢若磐?”子欣想。
第二天清早,安然就早早地来到了病房。
“怎么样子欣!昨晚没什么事吧!”安然心疼地问子欣。
“没事。挺好。”子欣说。
当护士进来给若磐拔掉手中针时候,若磐睁开了眼睛。他看见自己躺医院病房中,自己右手紧紧握着一个女孩子手,而那个女孩还趴自己身上睡着。
“护士,我怎么到医院来了?”若磐问。
“你问他们吧!”护士看了看子欣和安然说。
“若磐,你总算醒了。”安然走到若磐身边。
对话声吵醒了黄莺,她抬起头来。看到若磐醒了,惊喜地说:“秦若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黄莺,你怎么这里?”若磐松开抓着黄莺手,惊奇地问。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至于我们怎么这里,再说吧!”黄莺笑了,笑得很甜。
子欣发现,这个女孩子笑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两颊还有两个绿豆大小小酒窝,看起来可*极了。
出院时候,医生说:“这人没事,好吃好喝地侍候几天,就可以生龙活虎了!”</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