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占海见张皓轩如此反应,莫测高深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这可把张皓轩给郁闷坏了,这个田占海还真是闲心不小,一大清早的跑来就是为了吊他的胃口?
“我服了,你还是快说吧,再不说我这心都快急出来。”张皓轩装成十分着急的样子,田占海指了指桌上的空茶壶。
张皓轩见他手指茶壶,立刻会意的将水续满,田占海悠哉的喝了一杯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说出一个名字。
“啥?”张皓轩听到这个名字,如遭雷击一般。
“没想到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田占海收起了玩心,他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想当年大伙为了他可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到现在肖仁富还在怨他们呢。
“他居然没死?那么他就是那个……”张皓轩实在说不出,奸细两字,那可是他的战友,是拼死救过他的恩人。
“其实当年将军想除的就是他,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什么奸细,应该是哪位贵人派在将军身边的。”田占海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暗中查着这事儿,可是得到的线索怎么捋也捋不顺,直到他听到这个消息,才一切真相大白于心,只是这有些话却是不能对人提。
“那我们那些兄弟算什么?”张皓轩实在是无法接受,战友的生而复生,并不能弥补他心中的悲凉。
“唉,你也别想太多了,这有些事儿等他来上任的时候,找他问个清楚。”田占海的话让张皓轩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躺着养伤,兄弟们每天都精心的照料他,可是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众多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二十几人就只剩下几个。从那以后肖仁富就离开军营回了老家,与他们都断了联系,要不是前几年家里实在是遇到了困难,他也不会来找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那些兄弟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兄弟,为了国家才牺牲的。可是现在让他一下子知道了,这都是为了那些所谓贵人的勾心斗角,瞬时让他替那些枉死的兄弟们不值。如潮的愤怒向他涌来,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胸口直闷,嗓子眼儿里一股腥甜之气,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兄弟,你咋了?要不是去找大夫?”田占海见张皓轩脸色极为难看,原本坐得直直的身子,也微微晃了两下。
张皓轩此时哪里能开口说话,他只好向田占海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让他不要担心。可是田占海岂会听他的,忙叫来自己的徒弟小山子,命他去请大夫,幸好这个时辰县里可以走马车了。
大夫来得很快,从他那发白的脸色不难猜出,这小山子把马车赶得有多快。大夫稳了稳心神,给张皓轩把脉,此时张皓轩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占海哥,你也太小题大作了,我只不过是气到了,哪里用得着麻烦大夫?”张皓轩一看是济世堂的武大夫,这头就有些隐隐作痛,那几个臭小子定是会以此事为由狠敲他的竹杠不可。
“你别说话,大夫,我兄弟咋样?刚才他那脸白得像天上的云一样,可把我吓坏了。”田占海是真的害怕了,要是张皓轩真的有点啥,那他成啥人了?
“莫急,请张东家换手,让老夫探探脉。”武大夫认真的探过之后,语气平和的对张皓轩说道:
“张东家,你最近思虑过度,现在倒是没有什么病症,可若是不加以改善的话,不日就会实病在身啊。老夫给你个方子,你可定要按时按量服用,不然的就不只是吐两口血那么简单了。”武大夫的话音刚落,田占海就嗷的一声大喊,武大夫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张皓轩一边责怪田占海,一边将武大夫从地上扶起来,而重新坐到椅子上的武大夫,心里这个郁闷啊。先是小山子没命一样的赶车,让他这个从来没有晕过车的人,差点儿就吐了出来,这回又让田占海这一吓,幸好刚才他是闭着嘴,不然的话,那心定会从嘴里飞出来不可。
武大夫写好了药方,田占海叫来小山子,让他送大夫回去,并将药回来。武大夫一听,忙摆手说自己想多走走,就不用送了,让小山子去济世堂抓药就好。张皓轩暗笑,这个武大夫是让田占海两师傅给吓着了,忙叫住小山子。命平安亲自驾车将武大夫安稳送回,并把药给取回来,为了让武大夫安心,他特意将“安稳”两字咬得得了些。
“这个大夫胆子也太小了,我也没有咋地啊?”田占海也知道自己的那一嗓子,把人家吓到了。
“就你那一嗓子,没被吓死都是好汉了。”张皓轩没好气儿的说。
“我一听说你吐血了,哪里还能沉得住气?”田占海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吐什么血,你可小声点儿吧,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成了要死的人了。”张皓轩才不会承认呢,反正他刚才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这要是让古月知道了,定是会担心的,她现在可是受不一点惊吓的。
“没吐?那大夫咋说你吐血了?”田占海疑道。
“你看见我吐了?刚才真有点要吐的意思,可是后来就没吐出来,放心吧就咱这身板儿,棒着呢。”张皓轩说着故意挺了挺胸,他知道田占海是真的关心他。
不管他是谁的手下,可是他们之间的情义那是假不了的,过命的兄弟之情。肖仁富早就把田占海那天的举动告诉自己了,这也是他早就料想到的,田占海这个人平时怎么看怎么是个粗人,那可真是从里粗到外就个细的时候。可是每到这关键时刻,他就变了样儿,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因为他的细心,让兄弟们避免了危险。
所以张皓轩认为,田占海是一个心思极深的人,只是他个性随性,不拘小节凡事不计较,这才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个粗人。在他的这些战友中,张皓轩最喜欢的就是田占海,只是他却不能与他走得太近,至少现在还没到时候。
“哼,少给我打马虎眼,这药你可得按时按量的吃,不然的话看我咋收拾你。”田占海见他那样儿,就猜到这个臭小子定是把那吐出来的血,生生的咽了回去,真胡闹,也不怕把心给憋炸了?
“遵命,田大夫。”张皓轩揶揄道,两个顿时笑闹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军营的时候。
古月听平安回来说张皓轩这两天要住在镖局,这心里就有些奇怪,之前他就是再忙也会回来的,看样子不是镖局真的有大事儿要忙,就是他在躲着自己。
“古月儿,你家相公躲你呢。”范英棋唯恐天下不乱。
“没事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躲到几时去?”古月不在意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生。
“你倒是个沉得气的。”范英棋发现这同样的东西在古月这儿吃,味道就是不一样,每次来她都要吃好多。
“英姐姐,你还没有动静呢?”古月见她十分魅惑吃着葡萄,这心里就有些奇怪了,明明一个女汉子中的战斗机,却生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外皮儿。
这样的组合也真是醉了,若是她不开口说话,那可真算是九天玄女落凡尘了。可是这个女人只要是一开口,那可真是惊天泣鬼神,现在虽说与她们接触久了,有了长足的进步,却也还是时常语出惊人死不休。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挺卖力的啊?要不哪天你去给我们看看哪儿整错了?”范英棋态度十分诚恳,可是古月却是满头的冷汗。
“英姐姐,我现在有了身子,禁不起吓。”古月抱怨道,这个范英棋,刚表扬她就立刻现原形了。
“这又不能说?我看我还是当哑巴算了。”范英棋从小就很少与人沟通,所以她总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会进行修饰。
“你真是我亲姐,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我只回答能回答的。”她可没有那种癖好,让她去观摩人家两夫妻的沟通交流?还不如直接把她的眼睛用糨子糊上算了。
“今个古西怎么没来?”这个话没错了吧?范英棋无奈的想。
“她师傅这两天身子不太好,她在家里照顾呢,我估摸着过两天就得来。”古月说得倒也是实话,这古西两三天就会跑来看姐姐,其紧张程度仅于张皓轩。
想到这里她就不明白了,这两个怎么就那么紧张呢?她只是怀个孕,又不是抱着个炸弹,至于这样草木皆兵的吗?看看刘氏和齐氏,那才叫淡定呢,农家出身的人,对于怀孕的女人,可是没有多少特别的照顾。遇到那家境一般,哪个不是照常照顾家里?哪个不是下地干活?那有多少是把孩子生在田间地头儿的?
“我觉得她师傅好像活不长。”范英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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