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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老板乐的合不拢嘴,暗暗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我的跟腹黑女的关系,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腹黑女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我一起来我家了,更何况这次显然是来我家过年的。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我家的院门口,院子外面已经贴上了喜庆的新对联。
可能是听到车子的声音,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妈系着围裙从里面打开了院门,招呼我们把车开进去。
在院子里下的车,腹黑女跟阿凤连忙招呼我妈,我妈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唯独只有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我妈说我哭丧着脸的,什么样子。
腹黑女还帮我解释,说我这俩天心情不好。
我妈可能是想到我之前的那档子事儿,也没再多问。而是让我去老屋喊我爸回来。
冬天的五点半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独自走在去老屋的路上,望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小竹林,早已经凋零落叶的树,都在告诉我,我已经到家了。
来到老屋前,天已经接近黑,屋里点着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他会乐此不疲的糊着那些纸人,而是像等待我一般站在门口。
我喊了一声爸。
他还是想往常一样说了句回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他说回来就好,也没着急回前屋,而是转身朝房屋走了进去。
我有些疑惑,跟着进了房屋,发现房屋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具纸人,他径直走到纸人旁边,轻声说:寿臣,经过这次的事情,爸觉得你还是不要干法医了,跟爸在家扎纸人吧,钱多钱少,人安全。
我心里一沉,好好的他怎么会说这些?
当年我学法医不也是他们希望的吗?
当时我如何都想不通,可我自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任何忤逆他们的事情,自然也不好去质疑,只是推说等过完年再说吧。
事实上,在父母的眼里,有多大成就,都没有平安重要,当时我是这么理解的。
可转念一想,那他自己呢?如果说他还是曾经我记忆中的那个爸,那我能理解,可当下的他让我这么做,我想不通。
回去的路上,我爸问我这次一个人回来的?我摇头,他笑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跟上次一样,我跟阿凤俩陪他喝酒,腹黑女则陪我妈喝饮料。
大家都很高兴,很了很多,阿凤又一次喝醉,晚上我妈带腹黑女睡的,阿凤睡在我的床。
我本也想洗洗睡的,意外的是,我爸却让我陪他回老屋。
当时我有些纳闷,回到老屋,他先一步进屋点了灯。
而等我进屋以后,却是瞧见他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对我道:儿子,爸帮你把她要回来!
话音刚落,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下一刻,角落中的那个纸人轰然冒起了一股蓝色的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而他仍然盘膝坐在床上,我惊诧的朝他走过去,缓缓的伸出手,试了试他的呼吸,呼吸已然中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