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才是。
龙泽乔有恃无恐地说道:“我要是说不呢?”
我站起了身来,说你既然这般模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回头见吧。
我起身,转身欲走,龙泽乔闭口不言,而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平却开了口,冷冷地说王明,你现在走,我们都不拦着你,不过给我们留一个可以收快递的地址,回头我们寄点儿耳朵啊手指啊之类的零碎给你,呵呵……
我猛然回头,盯着罗平。
我感觉我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那般,想要杀一个人。
我对罗平的恨意,已经攀升到了最浓烈的状态。
杀!
我感觉自己在下一刻就要冲出去了,然而理智却抑制了我的冲动,我不断地深呼吸,调节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对他说道:“罗平,你不要逼我杀你!”
罗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说哟呵,王明,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才小半年的时间没有见,你居然敢跟我说起这样的话来了?你就忘记了,当初老子拿捏你的时候,你如死狗一般的情形了?
死狗一般?
我想起了之前在那东官的宾馆里,罗平对付我时轻轻松松的情形。
难道他真的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真的还如当初一般弱鸡,对他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么?
他既然知道老鬼,多多少少也应该了解一些我的情形吧?
然而他为何会这般狗急跳墙呢?
我脑海里无数的想法飞掠过,突然间,我从兜里面摸出了一张身份证来。
这是对方留在抽屉里的身份证,是我父亲的。
我将这身份证摆在了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眼神却不经意地打量起了罗平的表情来。
我瞧见他在看那身份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他很不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了一下,突然间脑海里像有一道电光划过一般,脱口而出道:“这身份证,伪造得挺真的啊?”
罗平猛然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屁话,我……”
他一动,我也动了。
我就想一道闪电,直接绕开旁边的椅子,冲到了罗平的身边来,伸手一抓。
眼看着我即将抓到罗平,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龙泽乔猛然拉了他一把,喊道:“小心他……”
我和龙泽乔分别在同一时间,拉到了罗平的两只手上。
我们都奋力往这边扯。
两边传来的力量让罗平在瞬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忍不住痛,大声叫了起来,而这时的亲疏之别也就体现了出来,我视罗平为仇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留手,而龙泽乔到底还是不敢下死力,仅仅拽了一把,然后就放了手。
我凭着蛮力,一把就将罗平拉到了我的怀里来。
罗平在挣扎。
他也是修行者,从我出手的那一刻,他也是立刻做出了反应来,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我的右手,就像一道铁钳子,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将罗平揽入怀中,我右手掐住了罗平的喉结处,对着这个一脸震惊的家伙说道:“别乱动,不然我掐碎你的喉结!”
罗平一开始还不信,然而随后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还是让他停止了下来。
这力气,是真大,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将他给弄死。
罗平停止了挣扎,而我则与龙泽乔形成了僵持状态,他望着罗平身后的我,冷然笑了一下,说没想到啊,王明,你真的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居然能够在这么有限的条件下,还将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来。
我确定父亲并没有在这伙人的手里,心情就好了许多,微微一笑,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若是没有准备,如何敢闯你这鸿门宴呢?
龙泽乔拍了拍手,说不错,很不错,不过你这个人,有些不聪明,既然知道是鸿门宴,还来,太过于托大了。
他拍着手,那屏风突然就倒了下来。
屏风后面,还有二楼大厅的角落处,涌来了七八人,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托着一把弩箭。
这弩箭比起电视上的那些,小瞧了许多,黑色的弩身,细长的弓弦,体现出了绝对的杀伤力,我相信,在室内的话,只要瞄得准,它的杀伤力绝对不亚于手枪。
骤然间被这么多的弩箭给指着,我背上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鸡皮疙瘩来,下意识地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罗平?”
龙泽乔双手按在桌面上,冷然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蠢货的生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