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夜已经深了,冷月高悬在空中。
墨语被两个侍卫带着,一路狂奔,很快便停了下来。
熟悉的桥边,悄无声息。
一个孤单的影子,在月光下徘徊着,在淡淡的雾气和若隐若现的月光里,缓缓地走着。状似漫无目的,又似是在焦急的期盼着什么。
“好了,你下来吧。”一个侍卫轻轻地把墨语放下马,道,“记得明天午时的画。”
“你是谁?你知道秘密绘画的事情?”墨语忽而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等着你们的画。”
两人说完后,打马离去了,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们很秘密,他们也知道很多的人在注视着墨言。此时,很多人会因为这件事情睡不着觉的。
深夜,右相府里。
茶的香气四溢,从精致的杯子间散发出来,刚沏好的茶漂着丝丝的白气,飘散在房间之中。
这是右相府里的一个偏僻的会客厅,只有秘密的人才会进来。
此时坐的便是右相俞林双和画院长官南宫箫。
旁边的伺候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右相和南宫箫。
南宫箫先开口,微笑,道,“慕容锦绣的儿子慕容诗,在格外要净身养性的时候,竟然和妓女鬼混。这本就是在亵渎画院的行为。”
俞林双早知道他要说什么,端着杯子的手,晃了晃,并没有抬起头,道,“还真的是个孩子,年少不懂事啊。”
南宫箫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慕容锦绣这只老乌龟,居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那么无辜的样子。”
右相俞林双叹了声,“啧、啧、啧..”
南宫箫脸色微变,眼中掠过一丝的精光,面上也严肃起来,望着俞林双,缓缓地道,“如果这件事情要是被朝廷里知道了的话。趁机把墨言赶出去会怎么样啊?”
俞林双猛然抬头,闻言微微一笑,道,“无稽之谈!”
南宫箫不解地看着他。
俞林双继续,道,“深受炎帝宠爱的墨言,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赶出去?那他就不是炎帝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
南宫箫皱了一下眉。
俞林双顿了一下,继续道,“除非下个大套子,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然的话会很难。”
南宫箫看着俞林双,会心的笑了笑,道,“是!”
俞林双此时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从面前的桌上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眼中的神色变幻不定,缓缓地点了点头。
桥边。
墨语下了马,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不觉的走了上去,道,“师傅!”
墨言立刻回转身子,却是墨语站在身后,夜风习习,吹动着她的衣衫起舞,发梢微扬,虽是男装,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脱俗,一尘不染。
那一刻,他竟然有一丝丝的心动,竟然不舍得去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