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臣子们的心情又岂能好了?
憋得时间长了,就好似要爆炸的火山一般,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以轻松的引爆。而今天,陈东跪在马前,阻止他前进,彻底激怒了他,也引爆了他心中的愤怒。
………………
看着皇帝陛下,提笔写着字,字迹凌乱,神情癫狂的样子。
王舞月心中感丝丝心疼。
当了皇帝,在外人看来,是最为幸福的事情,而天天陪伴在他身边,却感到他一点也不幸福,那微笑的面容之下,隐藏着太多的忧伤。那看似从容的自信下,包藏着一颗沧桑的心。
他继承皇位,有些赶鸭子上架。
他本不是做皇帝的料,没有太多从政经历,也上精通帝王的权术应用,茫然的做了皇帝,承担了不属于他的责任。
白发愁杀人,茫然不知措?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宁愿刚才没有拒绝,宁愿皇帝陛下责骂上他几句,可是皇帝陛下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写着字,好似游龙,想要困龙升天,却是迟迟难以摆脱枷锁。
…………
陈东望着大营,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进去。
守门的士兵看着,也没有上前阻拦,任由陈东进入。在他们看来,君王与臣子闹矛盾,好似小妾先主人撒娇一般,有些过分,可是心平气和之后,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进入大营,赵朴向着当今皇上的大帐走去。
大营布置的极为妥当,走到一个平常的大帐前,跪在大帐前,朗声道:“罪臣陈东,向陛下请罪!”
说着,跪着那里,一动也不动,好似石头做的一样,静静的等待着,神情中有些决然。从劝谏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被皇帝拒绝,甚至是斩杀,可是他无怨无悔。
短短的时间,大宋经历变迁,徽宗皇帝退位,钦宗皇帝即位,借着两位皇帝被掳走,又到当今皇帝即位,可谓是风云变幻。
如今最需要的是稳定,修生养息,积蓄民力,而不是仓惶与金军交战,更不是御驾亲征,一旦陛下遭遇不测,那万事莫赎。宁愿是死在马下,他也要阻止陛下御驾亲征,身居险地。
跪在地上,时间一点点流逝,可是陈东却一点也不泄气,静静的等待着。
徽宗皇帝失于懦弱,钦宗皇帝失于举棋不定,而当今皇帝使于急躁,他一定要以死劝谏。
跪着跪着,身子有些发麻,眼皮在大战,可还是坚持着,他坚信陛下会见他的,让他跪着,只是为了惩罚他的不敬而已。一旦跪的时间足够了,皇帝陛下必然会见他。
终于,帐篷打开,一个女子出现,道:“起身吧,陛下愿意见你!”
“多谢娘娘!”陈东站站起身来,腿脚有些发麻,拱拱手感谢道。
王舞月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娘娘,只是陛下的侍卫而已!”
形影相随,陛下走到哪里,跟谁到那里,又有肌肤之亲,这不是娘娘是什么,陈东心中想着,也不辩解,起身进入帐篷中。
只见,此时赵朴正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倦,右手拄着脑袋,眼神中闪出黯然之色,淡淡道:“随意坐!”
“陛下请恕罪!”陈东站着,嘴上说着恕罪,可是表情中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罪在何处?”
“罪在不知好歹,威逼陛下!“
“唉!”赵朴叹了一口气,失望至极。还是没有觉悟,不过既然没有觉悟就滚蛋吧。
“命欧阳询前来!”
“是!”王舞月起身离去。
“记住,这是军营,军法最大!”赵朴幽幽道,“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