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已经百年了,天神难道还不肯原谅她犯下的错么?
待众人都簇拥着天琴回去之后,霓裳一个人蹲在地上发呆,她的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很大口子,那里在呼呼的往里面灌着风,她整个人都冰透了一般,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她是谁,她来到这里做什么。这些问号挂满她的脑海。
只不过她要去哪里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呢。
正这样想着,一双像是用冰雕成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帘,“你……你是?”这双漂亮的靴子和她脚上红色的短靴很是般配,就像是连在一起的一样,这双靴子是师傅给她的,据说可以延长她十年的寿命,是在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师傅送给她的。
当时她拿着这双漂亮的靴子爱不释手,师傅却一点都没有高兴的神情,十年,她还只能再活十年了。当年如果她不那样做的话,是不是现在已经和冰凤凰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了?
“你是谁啊?”见自己问了很多遍,面前穿着金色袍子,银发不扎不束的男子仍旧直勾勾的望着她,霓裳往后退了几步,用那双芊芊玉手遮挡在自己胸前,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扫视了一番男子,咳了两声,“你是哑巴么?”很试探性的语气,再配上她浅绿色的眼影和同色的裙装,她手腕上的手链叮咚作响,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雪山,在这里,她即将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抹曙光。
蓝色靴子每每往前踏一步,霓裳就警惕的往后退一步,不可以,她不可以,她心底的声音油然而起。蓝色靴子驻了足,就是这双好看的眼睛,就是这头茶色的长发,几百年宛若孤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时他最爱的人有着和当年决绝的霓裳一样可爱的面庞,他爱过那张脸,深深地爱过。
此时霓裳却用一种探寻的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重天心里一痛,你丝丝的想念都化作今生再次相遇的缘分,我经历了百世的轮回只为了换回今生和你的擦肩而过么?我不要!
重天忽而淡淡的笑了,他的大手准备揉揉她美丽的长发,霓裳急急地后退,“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师傅说了,不让男人碰我,除非你说你是个女的,还有,你没事笑什么,不知道没事傻笑的话会被人当成……”霓裳的神经病二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对方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臃肿的叹息和沉重的遗憾:“霓裳,你不认识我了么?”原来不是哑巴啊,霓裳在心里甩了甩汗,不是哑巴就好,如果是个不会说话的帅哥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嗯,你是谁啊,我们以前就认识了么?”她从小便跟随师傅习武,并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除了她捡来的那个被师傅说成是她命中逃不掉的劫的孩子—天琴。
“哦?我知道了?”霓裳突然抬起那双晶晶亮的眼睛,那眼睛里看不到深处,有一个孤单的灵魂在游荡,她的目光没有焦点。
重天一喜,紧紧地抱住她,“霓裳,你记起我了?我是冰凤凰啊,你不是最喜欢乘着火烈鸟飞的么?我是重天,那个抱着你乘风的人。”霓裳一把把他推开,他毫无征兆的差点倒在地上,奇怪地望着霓裳,难道时间久了她排斥他了?
怎么可能呢,那张绝美的容颜是任何女人的驾驭不了,也抗拒不了的,他的霓裳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你是来找天琴的吧,我不认识你的,难道你是当年把她扔下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啊,你不知道山上出了雪还是雪根本找不到食物吗?”重天被莫名其妙的批评了一顿,不怒反笑,霓裳真的怒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除非他亲口承认他是神经病。
没错,就是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会傻兮兮地望着她笑。
“我不找天琴,我就来找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兜兜风?”重天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顿时便从遥远的天际线处飞来一只浑身都是火的鸟。
霓裳吓坏了,躲得远远的,“你你你,你别让它靠近这里,会着火的。”霓裳的长发被她紧紧地护在怀里,还是那个她啊,视头发如命的女人。
重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抓过她的小手就放到火烈鸟身上。
霓裳啊的大叫一声,这个人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不仅随便就能叫来一只奇怪的大鸟,竟然还要强行把她的小手摁在大鸟身上,嘤嘤,她不要。
奇怪的是,并没用想象中的烫手,反而很温暖的感觉顿时流遍她的身体,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打下一片阴影来,“温暖么?”重天双手环抱着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